你不是說伱那些同鄉也沒活幹,那正好讓他們來開工。”
“到時候讓細威做工頭,帶著你們那些同鄉開工,你繼續忙掮客的生意,有空盯著點就行。”
李安看向細威。
伍世豪的三個兄弟,大威、細威、啞七。
大威爛賭暫時不作考慮,啞七不能說話,細威不像他哥,平日做事也認真,交給他正好合適。
“我沒問題的。”
細威一臉喜色。
一噸貨物五塊,做工頭起碼拿一半,剩下的才是工人的苦力錢。
要是抽水的話能賺三塊多,只要有活幹,一天下來,隨便大幾百。
即便是分給李安和三江水一大半,他們幾兄弟也不會少賺。
但一旁的伍世豪卻考慮的更多,他看了眼李安,說道:
“工頭都是靠著那些商會吃飯,我們就是趕走肥波佬也不一定能有活幹。”
似乎胸有成竹,李安接過話:
“找船東經理呀,只要錢到位,那些船東經理哪管你是肥波佬還是伍世豪。
這些字號在碼頭上說出來,能嚇死個人。但是在那些輪船公司的眼裡,上不了檯面的。
搞定了船東經理,佔住碼頭,只要貨輪停在碼頭,那些與肥豬佬相熟的工廠主想上貨那就只能找我們。”
以武止戈,練拳防身。
這是李安學拳時,對一線天的說辭。
不過,僅僅只是說辭。
以武止戈的另一層意思,說通透點那就是一群人拿著長槍戰鬥,我打贏了,戰事自然就平息了。
他一個人再能打又能打多少?
十個、二十個繼續練下去或者能打五十個
想讓人驚你,這些還不夠。
三江水為什麼能有底氣不把碼頭上的那些社團放在眼裡?
除了差館的關係,他自身的身手外,還有北方來的幾個拳師跟著他討生活。
以及手底下那幾百個苦力工人。
李安雖然不打算撈偏門,但也並不妨礙他養一些跟他混飯吃的苦力。
有時候不能小瞧這些來碼頭混飯吃的苦力,特別是近些年過海來港討生活的。
對於這些在全民皆兵薰陶下好幾年的新移民來說。
說句不好聽的,論其槍法,就差館那些吃喝p賭拿噴子當燒火棍的差佬,或許還比不上一個經過全民皆兵訓練的阿嬸。
六號碼頭,先前找伍世豪幫忙的男人滿臉不岔的看著肥波佬。
“波哥,我讓伍世豪幫忙,只是想讓他幫我老表找份工而已。”
“那也不行!”肥豬佬毫不猶豫的拒絕:“你現在是跟我做事,找伍世豪,你讓我面子往哪裡放?”
“那我老表?”
“他有手有腳不會自己找?我就跟你說了,我不管你老表的事怎麼搞,但找伍世豪就是不行。
要是讓我現你私下找伍世豪,碼頭上的活你就不用幹了。”
聽見這話,男人嘴唇哆嗦著,張了張嘴,湊上前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肥波佬不耐煩地一把將他推到一邊。
肥波佬眼睛圓睜,瞪了男人一眼:
“沒看到碼頭要開工了,還不快滾。”
男人被推的踉蹌後退,在原地楞了一下,才狼狽的往碼頭上堆積的貨物走去。
等離肥波佬遠些,他回頭看了一眼肥波佬,嘴裡低聲咒罵。
“.叼你老母,平日抽水也就算了,現在幫老表找份工都要管,壞到這地步,沒人性呀,遲早撲街!”
肥波佬望著男人背影冷哼一聲,掏出一支香菸點燃後,又看了眼身旁那些馬仔。
“我去找華哥,你們眼睛放亮,盯著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