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聖母輕撫年家、司馬家老祖額頭。
她神情落寞，表現得心不在焉，彷彿對剛剛生的一切都不甚在意：“放心，我不怪你們的。”
但此言一出，年家、司馬家老祖臉上驚恐之色更甚。
二人中，年家老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顫抖：“媽，放過我這次行不行，我知道錯了。”
“我知道錯了....”
說著，便不要命了似的衝鬼子聖母叩。
他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即便額頭上已滲出鮮血，即便地面被撞出瞭如蛛網般的裂痕，卻仍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身邊，司馬家老祖亦似癲若狂。
司馬家老祖低著頭，口中唸唸有詞地小聲絮叨著什麼，看著像是在朝鬼子聖母懺悔。
“呵、”
見二人這般模樣，鬼子聖母笑了。
她本就長得好看，此刻露出微笑，更是將場上所有人的魂魄都勾了過去，無論男女。
只是，她的笑容裡始終都帶著一絲落寞：“我也不想這麼早就犧牲掉你們，但你們這次是真讓我失望了....”
話音落罷，鬼子聖母眼中的眼白、瞳孔變得一片漆黑，並死死盯著年家和司馬家老祖二人。
這漆黑色雙眼....
廣場上。
在見到鬼子聖母雙眼變黑的瞬間，成活立刻就聯想到了卓家老祖的‘漆黑色眼珠’。
宋公子手下的一男一女兩名修士，便是栽在了‘漆黑色眼珠’的能力上。
那眼珠有著將人拉入幻境的能力....
這不禁讓成活心中有了個猜測：
或許，卓家老祖雙眼自帶的幻境能力，就是遺傳自他的母親‘鬼子聖母’。
且相比之下，鬼子聖母的幻境能力很可能更勝一籌。
因為與卓家老祖相比，鬼子聖母眼中的漆黑色明顯要更為濃郁....
在鬼子聖母注視下，司馬家、年家老祖二人表情逐漸變得扭曲，彷彿在承受著某種非人的折磨。
在這種折磨下，一直在小聲絮叨著的司馬家老祖，突然露出一臉虔誠之色。
這種虔誠，似乎讓他的痛苦減小了許多。
他整個人逐漸放鬆下來....
反觀年家老祖，則因疼痛而渾身上下顫抖如篩糠，且隨著時間推移變得越來越劇烈。
他臉上表情也變得愈扭曲。
司馬家老祖見狀，急道：“年兄，沒必要再扛著了，認了吧！”
或許是因太過疼痛，年家老祖並未作出回應。
他顫抖著，朝不遠處的成活看去：“成兄，你快把她弄死！不現在動手，你也遲早要跟我們一樣！”
下場跟你們一樣？
聽見年家老祖所言，成活愣了愣，並下意識朝鬼子聖母看去。
後者仍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眼中帶著一絲落寞的模樣。
見成活朝自己看來，便回以微笑道：“你叫成活是吧？你和其他人....好像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成兄，動手啊！”
見成活猶豫不決，年家老祖又道：“你以為卓兄、司馬兄和我為什麼要殺她？她不死，死的就一定是我們！”
聽著年家老祖的喋喋不休，鬼子聖母秀眉微蹙。
她低下頭，再次看向跪倒在地的年家老祖，眼中眼白、瞳孔瞬間變得一片漆黑....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