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被嚇醒了,互相看了一眼,又想到夢裡的畫面,額頭直冒冷汗。
像是周佳禾能幹出來的事情。
門忽然被拍響,又把他們嚇一跳,聽到是吳秀秀的聲音,林愛芳這才起身披了件衣服去開門。
門外那三姐弟都站在那裡,一問才知道,他們居然做了同一個噩夢,這讓他們心裡頓時就害怕起來了。
跟那個死丫頭有關的事情,怎麼都有點玄乎?
周國華沉默良久,開口道,“都回去睡吧,明兒個一早把錢和票拿給我,我去郵局寄給她。”
林愛芳還是沒忍住撇了撇嘴嘴,從知道她用那筆錢之前,就不讓她管錢了。
不過也無所謂,把孩子們勸回去之後,第二天一早醒來就發動幾個孩子給周佳禾寫信,當然是對她說好話安撫她了,表示家裡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她,還說大家都很想念她。
那好話是不要錢的往信紙上寫,紙上寫得滿滿當當的。
中心思想就是千萬別亂寄照片。
周國華也寫了,連同其他人寫的一塊兒拿過去到郵局寄了出去。
……
周佳禾躺屋子裡,覺得沒有八卦聽,簡直是度日如年。
無聊翻空間裡東西的時候,發現了統子之前給她的噩夢符,想著信快到了,正好給那些人送個大禮,省得他們不以為意。
“統子,這東西怎麼用啊?”
“很簡單的,宿主拿著符籙,心裡默唸需要使用物件的名字就行了。”
“人數有限制嗎?”
“沒有的,不過人多的話,效果可能會降低一些。”
“那個無所謂。”周佳禾把那一家五口的名字都念了一遍,睜開眼睛的時候,符籙化成像螢火蟲一樣的黃色光芒,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至於效果究竟如何,周佳禾一點兒倒是不操心。
在屋子裡待了兩天後,就出去轉悠了。
大隊長主動詢問她的身體狀況,知道她好一些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給她安排了一些輕省的活兒,就這還是詢問她本人意下如何。
“你安排就好,我肯定會好好幹的。”
“行。”大隊長點了點頭,把她領到倉庫,讓她幫著搓麻繩去了。
這活兒比起下地,是真的輕省了。
本來想安排她去割豬草,想了想還是算了,別回頭再割到自己。
周佳禾應了下來,這裡沒那麼多八卦的嬸子,不過大家幹活兒的時候也不耽誤說話,她也照樣聽得津津有味。
好些人偷偷的瞅她,大隊長對她的態度可以說是和藹了,別說對知青了,就是大隊裡的社員都沒幾個有這待遇的。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了這周知青真的傷得很重,要不然大隊長不可能安排她幹輕省活兒的。
李晚晴也在這裡,安排她過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活兒乾的是真不行。
當然她本人可不是這麼想的,以前她吃苦耐勞的最後換來自己得病死掉了,這輩子她可沒打算再這麼累下去,當然是能磨洋工就磨洋工。
她在小隊裡這麼拖後腿,小隊的人都對她有意見,大隊長只好讓她過來搓麻繩,那玩意兒是大隊里老人和孩子做的,也拿不了幾個工分。
丫丫也在這裡,看到周佳禾,挪到小板凳就坐到了她的身邊,還教她怎麼搓麻繩。
她過來的時候,有個看著三四歲的小姑娘也跟著挪了過來,那姑娘長得白白嫩嫩的,臉蛋也是肉嘟嘟的,看得周佳禾都是一愣,這小孩看著可不像是農村的孩子。
“阿福,你坐這裡。”丫丫給那小姑娘搬了個板凳,讓她坐下。
回頭見周佳禾看著她,便道,“這是春花奶奶家的孫女兒阿福,她可乖了。”
豐收大隊基本都是一個姓的,就算有外來戶,這麼多年也和隊裡的人家結了親,早就是沾親帶故的,對於丫丫嘴裡的春花奶奶,周佳禾也對不上號,她也沒問,反正時間長了也能認識,知道他們是親戚就行了。
見那小阿福見周佳禾看著她,抬頭對她笑了一下。
看她實在可愛,周佳禾從口袋裡拿了一塊水果糖給她。
小阿福卻是搖了搖頭,“我有糖吃。”
“姐姐,我剛才給過阿福糖了。”說著還從口袋裡把周佳禾之前給她的水果糖拿給她看了一眼。
本來就不大的糖塊被砸得碎成了幾瓣,她捏了一塊塞進了阿福嘴裡,又捏了一塊自己吃的。
周佳禾還是頭一回知道糖還能這麼吃,不過也沒說啥。
有丫丫陪她說話,小阿福會甜甜的喊她們姐姐,越看越覺得長得像年畫上的福娃娃,特別討喜。
沒過多久,阿福的奶奶便過來帶她回家了,說是提前回去做飯,隊裡都是這樣的,一家出一個人先回家把飯做好,其他人回去的時候就能直接吃了。
周佳禾搓了一會兒,覺得還不如去薅草呢,比搓麻繩容易一些,手都搓麻了。
她乾脆帶著丫丫先回去做飯了,李晚晴在後面喊了她兩聲,周佳禾連頭都沒回,氣得她直跳腳。
回去的時候還碰到了四婆,她一看到周佳禾,就立馬瞪圓了眼睛,一副要衝過來找她算賬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