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她的尖叫聲吸引了過來,再一看被她抓著打的,不正是遍地都找不到的王慶峰。
“這趙解放家茅廁到底有啥東西啊,四婆總去上就算了,咋這王知青也跑這裡來呢?”
“難不成有金子?”這人一說完,大家立馬就笑了起來。
看了好一會兒熱鬧,才想起來把他們拉開,王慶峰臉上被四婆撓出了好幾道血痕。
他指著四婆罵道,“潑婦,你就是個潑婦。”
四婆當場就不幹了,坐在地上拍大腿哭嚎,“他偷看我,他偷看我啊,臭流氓!不要臉的臭流氓!”
“這會不會是誤會啊?”倒不是他們不相信四婆的話,實在是她這年紀也不小了,難不成這王知青癖好特殊,喜歡偷看老太婆上茅廁?
“誤會個屁,他不是偷看我,那鬼鬼祟祟的躲茅廁裡幹啥?”
四婆不讓,就咬死了是王慶峰偷看她,大隊長看著大家都圍在茅廁旁邊看熱鬧,也覺得頭疼,這一天天的,沒完沒了的。
“行了,都安靜點兒。”
他一聲嘔吼,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四婆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王慶峰的流氓行為,還有幾個知青站出來,說王慶峰身上穿得衣服鞋子啥的是他們的。
流氓這個有待論證,偷東西倒是真的。
可是王慶峰一直不說話,還真問不出來他為啥拿人家的衣服鞋子穿,人家要給他脫下來,他還緊緊拽著不讓。
當然了,除此之外,知青同志們也對他有很大意見,把馬小青推了出來,讓她把在知青點的話又說給了大隊長聽。
這事大隊長早就聽過了,再聽一遍,依舊心驚。
他覺得王慶峰說得可能是真的,那些冤死的人真的都來找他報仇了,但他是大隊長,這話不能說。
社員們一聽也炸了,沒想到王慶峰是這樣的人,堅決不願意接受這個人。
“王慶峰肯定是個流氓,他之前還盯著人家紅霞嫂子看呢。”有人想起來之前的事情,這樣一來,他藏在趙解放家的茅廁,說不定真的偷看了四婆。
“大隊長,我們豐收大隊不接受這樣的人。”
“對,我們不要這樣的知青。”
“我們知青點也不要。”
大隊長掃了一眼眾人,終於看到了人群裡的周佳禾。
退回城裡是不可能的,這種人,回城了也是禍害人,正好藉著這個流氓罪把他送走。
王慶峰猛地抬頭看向眾人,終於開口了,“呸,誰樂意看一下老太婆,你們是故意汙衊我。”
四婆跳起來給了他一巴掌,然後伸手又在他臉上撓了好幾下,“臭流氓,老孃打死你。”
光是手抽還不夠,又脫了鞋子,拿鞋底子去抽他。
王慶峰倒是想還手,可架不住大隊長找人按住了他。
他用力掙扎了一下,掙扎不開,便面色陰狠地看向站在這裡的所有人,“你們所有人都是一夥的,是你們陷害我,我要去舉報你們,要把你們拉去批鬥,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大隊長冷眼看著他,讓隊裡的人去把民兵喊了過來,還想要批鬥大家,自己先進去吧。
問他為啥要偷知青的衣服,他還大言不慚道,說是自己太冷了,只是借用一下,沒有偷,這可把那些男知青氣得不清。
至於偷看女同志上茅廁,他死活不承認,又捱了四婆幾巴掌。
倒是看紅霞嫂子那是他認了,他盯著紅霞嫂子道,“穿成那樣,不就是讓人看的。”
紅霞嫂子一聽,也送了他幾巴掌。
王慶峰驚得冷汗都冒出來了,這些只是他的內心話,他再傻也不會說出來的,可是別人一問,他就不由自主的說出來了。
他終於慌了,想到昨天晚上的夢,臉都白了,昨天他守著蠟燭最後還是睡著了,後來是被凍醒的,明明是在被子裡,卻是渾身冰涼,冷得他直打哆嗦。穿上衣服還不夠,他又把別的知青的衣服借過來套上了。
屋子裡還總有怪聲,他太害怕,就跑了出來。
“有鬼,有鬼,那屋子裡鬧鬼,是鬼逼著我做的,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他這麼一喊,把那些知青心裡喊得直髮毛,大隊長讓人把他的嘴堵住了還在那裡嗚嗚嗚的叫。
民兵過來之後,就交給他們處理了,也讓他掛牌子游街,嚐嚐被人吐口水扔石頭子的滋味。
他根本就不是在批鬥人家,而且為了發洩自己的一己私慾,還有鬼來找他了,擺明就是虧心事做多了,自己心裡有鬼。
王慶峰自然也遭受了別人的唾棄,遊街的時候,好多人朝著他丟小石子。
“不是這樣的,我沒錯,我沒錯。”王慶峰被反綁雙手,低著頭嘴裡不停的呢喃著。
最後他被送到了勞改農場,聽說在那裡還大聲嚷嚷著自己沒錯,人家當然有的是法子教訓他,再後面周佳禾就不知道了,她已經完成了支線任務。
【任務完成,獎勵隨身空間擴大五倍。】
周佳禾也沒想到,就給王慶峰撒了點真話劑,還讓他夢到自己以前害過的人,就把他刺激成這樣。
又或者說,其實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依舊選擇了這麼做?
但他的內心一直自己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他這麼做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