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潮郡,不可降雹。”
顛道人瞥了一眼,只說了這麼句話來。
“你!找死!”
雹神脾氣暴躁,想要動手,可看了一眼易柏,卻怎也不敢出手。
玄壇海會大元帥在此,他豈敢造次。
“雹神,稍安勿躁。”
易柏已經知道這件事是怎地了。
雹神奉命降雹,可是漁潮郡如今正是秋收之時,百姓辛勞一年,若是此時降雹,百姓定然顆粒無收。
故而顛道人在此攔截,不讓雹神降雹。
這才有二人對峙之事。
他知道這件事,也是頭疼。
說雹神有錯,降雹毀百姓秋收,可雹神乃是奉旨而行。
說顛道人有錯,阻攔天庭正神執法,可顛道人乃是為百姓秋收。
誰都沒錯。
那這件事該怎麼樣解決。
易柏不由得苦思起來。
他心思玲瓏,想了一會兒,便有了解決方法。
“雹神,你我乃是故交了,可能聽我一言。”
易柏望向雹神,說道。
“玄壇海會大元帥但請直言,你我乃是故交也!昔日大元帥尚未成神之時,你我就已經建交,如今更是別說,能和大元帥結交,正是我之榮幸!”
雹神忙是拱手,他望向易柏的眼神之中滿是羨慕。
他是親眼看著易柏的成長的。
從當初一個只有資格,卻沒成神的傢伙,一路走到了現在,身居高位,手握大軍,駐守一方。
他如何能不羨慕。
但是羨慕的同時,他也有著敬畏。
誰不知道,這位玄壇海會大元帥的關係硬著呢,三界上下都得給上幾分薄面。
“雹神,此地百姓辛勞一年,如今正值秋收,若是降雹,恐此地百姓再無活路可言,不若,網開一面如何?”
易柏求情。
“大元帥,您開口了,我肯定得聽話,可是,可是這是旨意,我如何能違背,若是個人恩怨之事,我定是立馬打道回府,絕不再提此事。”
雹神很是為難,
“既如此,不如雹神象徵性的,在地裡降下幾顆雹子,其他全往那無人山谷處下,如何?”
易柏想出了這麼個辦法來。
“如此,自是可以!只是,大元帥,若是天帝怪罪,你看……”
雹神為難的說道。
“無礙,若是陛下怪罪,我一力承擔就是。”
易柏說道。
“那當然是可以,就按大元帥的意思辦!”
雹神臉上露出笑容。
“如此,勞煩雹神!”
易柏感激一番。
雹神稱句‘不敢’,隨即是離去。
在離去之前,朝著顛道人瞥了一眼,哼了一聲,腳下生霧,駕起雲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