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蚡,真的要我饒過他們嗎?”白冥輕輕的說道,可其他人聽來語氣比剛才的溫和多了。
白冥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但其他人知道。玄蚡,其實是真宮玄蚡,是聖明皇帝的弟弟嘉禧親王的一個養子,但他的待遇可比嘉禧親王的親兒子還要高,地位上的更是,而且品德上還不是一般的好,所以他的哪塊兒都有人給他個面子,除了白冥……
此刻他聽到白冥說的話之後,不由得後退了幾步,隨後他就鎮定的說道“他們這些人畢竟是有靠山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嘛。”
白冥一聽,也就不說什麼,但還是走向他們“既然你誠心的懇求了,我也不好不賣你面子。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讓他們白白的跑了,當真是難解我心頭之恨。”
“那你想怎麼做?”玄蚡輕輕的笑著,白冥這脾氣他又不是不知道,之所以這樣說純粹是照顧他的面子。
也不見他有多說什麼話,只見白冥將銀針紮在那兩個人身上的某處,當即時躺著裝病的那個雙腿已經是廢了,而鬧事的那個舌頭就再也不能說話了。
“如此,甚好”玄蚡滿意的笑了,其實他剛才是躲在那邊觀看著事情的展,原本想著若是白冥招架不住,自己好出身幫他一幫,沒想到,一點兒忙也沒有幫上。
“人麻煩你就帶走吧,從哪裡來的就扔回哪裡去,順便告訴蟠龍堂的那一幫人,今天來找我,暫且先記一下,來日我會找他們好好算賬。”
玄蚡點了點頭,隨即將鬧事的兩個人帶走,至於後邊兒會生什麼,就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了。
見事情已然平息,圍觀的人也就四散而去。同時這件事的始末也都傳遍了大街小巷。
此時,嘉禧親王正在接受蟠龍堂的人請平安脈,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立刻暴跳如雷,一把就將面前的人踹翻在地,將他趕了出去。
因為,嘉禧親王是知道白冥的真實身份的,所以才會如此的動怒。
而蟠龍堂那邊已經是被氣的瘋,見派出去鬧事兒的人,不但沒有成功,還被官府的人給抓了,已經是被氣上氣不接下氣了。
而他們一向與嘉禧親王有些過節,所以就相當於有一個把柄落在了他們手裡。這個把柄如鯁在喉,哪怕他們想要毀屍滅跡都不可能。
“好,很好,一個一個都喜歡與我們作對是嗎?”蟠龍堂的主事氣的連茶水都喝不下去,看著前面烏壓壓跪著那一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寧雅堂出現之後,原本還有幾個皇室貴胄讓他們去看病診脈,可沒想到也不知道那邊使了什麼手段,就連皇室貴胄也只請他們不請蟠龍堂,如今他們現在連工費1都出不起了。
就在這時,外邊有人來報“啟稟主事大人,神都出現時疫了!”
“什麼?!”主事心中大驚,趕忙把剛才的事情丟擲腦後,隨即再次詢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稟報的人說“城西的貧民區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傳染的時疫,本來也沒什麼,他們挺一挺,也就沒什麼事兒了。但兵部主事的兒子不知道什麼緣故,突然跑到那邊去了,回來就傳染上了時疫,然後服侍他的下人們也都被傳染上了,最後……”
即便他不說,你能想象到到底是什麼情況。
主事的人心中頓時感覺灰濛濛的,臉色也越顯白。
“寧雅堂那邊怎麼說……”
“寧雅堂那邊好像所有人都出去了,大概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主事一聽見此話,心中的不安就越的放大,甚至有種別樣的感覺出現。
“難不成他們早知道這些事情連夜逃了出去了嗎?”
“那倒不是,我聽玄蚡公子身邊的人說,白姬夫人帶著人去青雍了,葉氏祖孫去採藥去了,只有白冥公子一個人在寧雅堂……”
“不是還有一個秦舞樂在嗎?”
“她呀……她現在在寧安侯府給那裡的老太君診病呢,一時半會兒不見得能出來。”
主事的聽完這些話立刻癱倒在他的座椅上,隨即就是一連串的苦笑“難道上天真的不容我蟠龍堂嗎,為什麼我們要遭受如此的災禍。”
因為他心裡清楚,白冥哪怕是決心要解決這個時疫,也不會與他們合作的。
這幾個月終究是得罪的太狠了。
就在主事的還在愁悵呢時候,忽然有人前來稟報,說“啟稟主事大人,寧雅堂白冥求見。”
章尾註:
1、工費:就是工資、薪水、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