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那些已經被埋葬於漫長時間中的知識。
蘇文也已經預想到第四紀文明給人類留下了多麼寶貴的財富：
朱庇特定軌的星港錨點。
這個空間座標正是現在的nasa除朱庇特星環、行星結構大風暴外不斷深化研究的另一個點。
只要有了穩定的空間座標系及搭建遺址，人類文明向著星際航行的路就能踏出一大步。
他一個人無法拿走這樣一大塊蛋糕，那是不現實的事情。
但以此與聯合國天文學會做一場交易。
蘇文並不介意：
“搭建星港，連結地外內環軌道的海因斯布羅特空間站。
這個過程對於人類文明而言。
說不定會很快。”
聽到他在小隊語音裡說出了這樣簡單卻又含義複雜的描述。
江夢寒掩住疼痛溫柔地微笑著說道：
“聽上去，你那邊的情況很不錯。
還有心情考慮星際旅行。”
“不算好。”
蘇文舉起散著湛藍色微光的教堂禮拜用燭火，溫和地揶揄道：
“但你可以放心了。
我不會去考慮僅有自己的旅行。
還有，下次真該強迫讓你在威爾廷斯號裡好好休息休息，迷失之海的弦觀測可不是非牛頓流體模擬那麼簡單。”
“這該是我對你說的話吧。
喜歡逞強的蘇先生。”
江夢寒不知為何感覺自己突然放心了。
就像高中時期一樣。
蘇文對於參加集體活動沒什麼興趣，總是靠在角落裡不是睡覺就是玩私下帶來的掌機。
和自己不同。
他似乎從來不用擔心來自父母或者老師的壓力。
江夢寒還記得自己彷彿賭氣般跟他說過這個問題。
然後便得到了英俊少年略顯懶散的回答：
“成績好就是會得到優待。
正如康德批判主義描述的一般。
在華夏。
你覺得‘他們’真的在意你在過程中做了什麼嗎？
當然不會。
我們現在文明所邁開的腳步太快了，所有一切都是向著傑里米·邊沁jeremy bentham所提倡的功利主義前進。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