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蘭看到他回來,笑著問:“梁先生和蔡教諭都醉了?”
“嗯,都醉了。”方元善走到古月蘭身邊,把她抱進懷裡,“我沒醉。”
嗅到他身上的酒味,古月蘭微微蹙眉,“喝醉的人從來都說自己沒醉。”
“我沒醉!”方元善堅持己見。
“是是是,你沒醉。”古月蘭把把他扶到床邊坐下,“我煮了青菜面,要吃一點嗎?”
方元善醉眼朦朧的看著她,“阿月,你真好!”
“你也好。”古月蘭把桌上的麵碗端過來,“我餵你,還是自己吃?”
方元善背靠著大枕頭,“阿月餵我。”
這次方元善第一次醉酒,看得古月蘭頗為有趣,“好,我餵你。來,張嘴。”
方元善聽話的“啊”了一聲,那神態表情跟四郎幾乎如出一轍。
好嘛,父子倆果然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古月蘭忍俊不禁,想著要是有手機就能把眼前的一幕錄下來,等他清醒就放給他看。
可惜,她這想法也只能想想。
其實,方元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海裡回放的就是這個畫面。
他揉搓著臉龐,多少有點不好意思,“阿月,我昨晚……”
“怎麼了?”古月蘭在一旁收拾四郎,“是宿醉頭疼了嗎?”
方元善對上她關切的眼神,心裡那點不好意思瞬間沒了,“嗯,有點疼。”
“等會我給你把脈看看。”古月蘭把四郎抱出去給秋菊,“帶四郎去吃早飯吧。”
四郎拽著古月蘭的衣袖不放,“一起。”
“你爹頭疼,我要給他扎針。”古月蘭一說到扎針,四郎瞬間鬆手。
“菊,吃飯飯。”四郎手指後廚。
秋菊輕笑一聲,“好,吃飯。”
回到房間後,古月蘭剛給方元善紮上針,門外就傳來了廣白的聲音,“大人,老黑那邊來信了。”
方元善睜開眼睛,“念。”
廣白立即展開信紙念道:“方大人,張彥他爹不僅把族學和你外祖的老宅抵給了我,還把成片的良田也賣了。你若需要,我便留給你。”
聽完信上的內容,方元善輕笑了一聲,“這個老黑倒是聰明。”
古月蘭紮下最後一針,才道:“相公要買下張氏的族學?”
“不止族學,還有良田。”方元善握住古月蘭的手,“阿月,你會反對嗎?”
“不會,那畢竟是外祖留下的東西,咱們花錢買下來,以後跟張氏一族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古月蘭道。
方元善握緊了她的手,“阿月說的是。”
而後,此事他交給了廣白去處理。
巳時,眾人一起吃了早飯後,方元善便提出了離開。
梁先生揮揮手,不甚在意的道:“莫忘初心。”
“學生記下了。”方元善拱手作揖。
郭氏抱著四郎,很是捨不得,“青玉,你和月蘭把四郎留給我幫著照顧吧。”
古月蘭笑了,“舅母,照顧四郎你就沒法在酒樓後廚做菜了。”
郭氏一聽,糾結起來。
四郎她喜歡,給客人做美食她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