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的秋天總是帶著鬱鬱寡歡的頹喪,兩面宿儺往往這個時候總愛坐在田野上呆,這樣可以讓他的殺謬平復下來。
“大人,您一直尋找的東西在遊郭村。”裡梅雙眼亮,常年冰冷的臉露出笑容。
“遊郭村?霓虹男人的歡樂地,原來是在這種地方…”兩面宿儺冷叱。
裡梅微囧,“是我考慮不周,大人不然讓我過去?”他細細斟酌,為了避免遇上意外。
意外…裡梅恐怕擔心第二個女人冒出來影響大人的決策。
反正,他就是害怕第二個江戶川蘭出現。
隱秘的竊喜還未擴大,兩面宿儺已經出聲打斷裡梅的臆想,“我要親自去。”
“為什麼?大人難不成還以為能夠遇上江戶川那個女人嗎?”
“大人還在戀戀不忘一個女人嗎?”
裡梅憤瞞,臉頰浮著一抹紅暈。
這是他第一次責備大人。
就算是死,他也要說了。
兩面宿儺冷然,似乎對裡梅的指責不為所動,裡梅駭然,立刻跪在地上。
紅瞳冷漠的注視裡梅的後腦勺,沉吟半響。
“我還不知道你居然試圖管我?”他最恨的就是約束。
“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女子出現在你身邊的意圖莫測,您知道還留她在身邊,我總覺有一天您會因她所累。”
裡梅其實忐忑不安,他雖然是陪伴兩面宿儺最長時間的一個,但也不敢肯定自己在大人心裡佔一份地位。
他久久等不到兩面宿儺的回應,抬頭,才現面前空無一人。
兩面宿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
他眉頭先是一鬆,然後露出一抹笑。
“我在大人心裡還是很重要的…“
遊郭街,有著霓虹最絢麗的夜晚。
一到晚上,遊郭街亮如白天,最高階的藝妓在街上萬人矚目,受人追捧。
兩面宿儺冷眼看著那個兩條腿軟的蠢貨,只會躺在女人的身上期期艾艾。
房間裡還有一個容貌清秀的藝妓,她的眼神牢牢的盯著自己手中的胡琴。
見過那麼多男人,求生的本能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人。
她已經在這裡拉了好幾晚,這個客人白天不在,晚上就會準點過來藝妓館,好像在等什麼人。
門板推動,裡梅進來後,藝妓接收到一個冰冷的眼神,手指捲縮。
“你下去吧,”
“是。”她慌不擇路。
“大人,整個遊郭村,能找的都找過了,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裡梅有些失望,也曾有一度懷疑三草藤也把他們都耍了。
“是嘛,如果讓你找到了,那我尋找了千年豈不是一個笑話。”
“大人…”你能不能這麼淡定…
他喊了一聲,不見兩面宿儺的回應,順著兩面宿儺的視線看過,她才現大人一直盯著街上的花魁。
沒有什麼特別的呀,大人換個型別喜歡的?
“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學到的東西應該很多吧,說說看你在遊郭村現了什麼?“
“…”
他就是什麼都沒有現才回來稟告的。
裡梅:“大人,遊郭街魚龍混雜,有些小偷小摸…”
兩面宿儺即刻打斷,不耐煩道,“算了,頑木不可雕刻。”
遊郭街可不止他們這些異類呢。
手上的清酒出“晃盪”一聲,兩面宿儺的神情放鬆,似乎沉浸在遊郭裡傳來的陣陣曲聲。
驀然,他聞到一個陌生的氣味。
眉頭一鬆,“是一個很強壯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