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無法,“那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有什麼事,給朕寫信。”
江則為了龍元國奉獻那麼多,周越跟周斯遠都很感激他。
但他們能做的卻很少。
“陛下莫要擔心,傅寒聲待微臣很好,陛下跟王爺也要多保重。”
這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房門再次被敲響,周越跟周斯遠只好告辭。
出來後,周越忍不住嘆息,“可惜了。”
“可惜什麼?”
是沈舟望的聲音。
他就站在門前,目光沉沉地看著周越,彷彿是抓女乾的丈夫,盯得周越頭皮麻。
周越往旁邊挪了一步,避開他的目光,“沒什麼,你怎麼又來了?”
這個“又”字太妙,周斯遠都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沈舟望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就是等著周越出來,結果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出來。
這會倒是出來了,就是說出來的話不好聽。
“微臣找陛下有要事。”
快過生辰了,周越這幾天都休沐,聽說有要事,他也不敢耽擱,“你說吧。”
因為是政事,周斯遠並不想聽,只是小聲問周越:“陛下今晚還要不要喝補湯?”
周越下意識看了沈舟望一眼,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忙搖頭,“不了不了,皇叔自己喝吧。”
他沒想到壯陽藥像媚藥一樣,讓他燥熱難耐,他再也不要喝了。
周斯遠點點頭,他有滿腹的疑問,但因為沈舟望在,他又不能問,只能離開。
賀川、和光、沈一和沈三站在不遠處。
昨天晚上主子過來找陛下,他們都知道。
每次主子過來,他們都得站遠一點,生怕聽到不該聽到的聲音。
沈一已經習以為常了,就是沈三還在問他:“昨天晚上,主子找陛下做甚?”
他一副懵懂的模樣,彷彿什麼都不知道。
沈一沒好氣地瞪他,“主子的事,哪是你能打聽的?”
主要他不知道要怎麼說,總覺得會教壞沈三一樣。
在沈一心目中,沈三還是個孩子呢。
沈三被沈一兇了,也不惱怒,還傻乎乎地朝沈一樂了樂,“那阿一你告訴我唄,我就是很好奇。”
沈一:“……”
不是,沈三是個傻子嗎?
他怎麼老是追著他問這種蠢問題!
沈一不答話,沈三又湊了過來,拉著他的衣袖撒嬌似的晃,“阿一,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和其他人說。”
他這個模樣,讓沈一想起小時候的沈三。
小時候沈三喜歡粘著他,非得纏著他講故事,他嫌吵,只好陪著沈三說話。
沈三就趴在他腿上睡著了,等醒來就要沈一講故事。
那時他不愛講故事,就拿著書在看,偶爾抬起頭敷衍沈三兩句。
沈三就撅著屁股坐起來,眼神委屈巴巴的,沈一不忍心,最終還是把故事告訴他了,他立馬高興起來。
沈一看著沈三,不由得想,或許沈三真的只是單純的好奇,而且他性格活潑開朗,很討喜。
可這種想法一冒出來,沈一就立刻甩掉了。
不能讓他接觸到太深層次的東西,否則以後長大了,萬一真的效仿怎麼辦?
沈一像個大家長一樣摸摸沈三的腦袋,語重心長地勸慰道:“你不能再問了,等你長大了,大哥再告訴你。”
沈三很想說自己長大了,可以聽這些事了,因為他早就知道男男之事了,甚至還在夢裡對著阿一做了那些事。
但他不會告訴阿一。
沈一根本不知道這些。
沈三頷,“那以後阿一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