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澄飛行的意念動搖,小壺跟著一歪,差點把她摔下去。
離開的路上,她又經過一座山峰,這上面住的人要稍微正常一點。
是個長相俊美的男子,正斜靠在一棵桃花樹上,月下獨酌,看上去很是悠閒。
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那男子似乎喝醉了,突然拋了酒杯,兩手在空中胡亂揮舞。
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調調。
而樹下那張古琴,就在這時出了樂聲。
任誰見了這畫面都要直呼鬧鬼。
住在峰腳下的李真淨應該是這裡最正常的一個人了。
因為他和小白他們一樣,已經呼呼大睡了。
蘇澄接著還搜尋了一會兒,沒再找到其他人,於是騎著小壺飛回去了。
她有些茫然,其實吧,這裡的人雖然有點怪,但具體也沒做什麼害人的事情。
光憑這個,就判斷人家有壞心思也不太好。
於是她決定先回去,明天再見機行事。
在她離開之後,山峰之間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大師兄,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好苗子?”
張嶽松笑呵呵道:“是啊,溪柔,我的眼光不錯吧?”
溪柔哼了一聲,“還行吧,是個機靈的。”
她又問:“二師兄,你覺得如何?”
展風流的回應中夾雜著紛亂的琴聲,他道:“長得不錯。”
溪柔對此話極為認同,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別彈了!彈得難聽死了。”
展風流哼了一聲:“不懂欣賞。”
溪柔沒搭理他,又問:“小師妹,你說呢?”
月影在和自己的分身練刀,被提問了,就停了下來。
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適不適合練刀。”
張嶽松道:“好了好了,別議論了!”
“這孩子是我的,你們都別跟我搶。”
溪柔哼了一聲:“什麼就是你的了,那也得人家願意呀。”
“不是說,要拜師的是另一個人,他只是隨行的嗎?”
張嶽松道:“無妨,先留他住幾天,等他現了長白宗的好,自然就願意留下了。”
展風流不禁嗤笑:“大師兄,你說說,長白宗有什麼好的?”
張嶽松不悅道:“你給我閉嘴!”
溪柔大笑起來,“大師兄,別生氣嘛,二師兄說的也沒錯啊。”
“小七前段時間下山招來的幾個弟子,不就是看不到長白宗的好,所以待了不到一個月就跑了嗎?”
“大師兄,你這個策略行不通的。”
張嶽松有些犯愁:“那咱們該如何是好?”
溪柔冷笑:“要我說,他若不願,咱們就將他打一頓。”
“打到願意為止。”
張嶽松怒道:“胡鬧!”
“睡覺睡覺!”
溪柔突然道:“咱們峰外設有結界,騎葫蘆那小子聽不見咱們說話情有可原。”
“真真這孩子怎麼回事?我們聊了半天,他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該不會是死了吧?”
張嶽松真是一句也聽不下去了,“你胡說什麼?”
展風流道:“三師妹,別瞎說。”
“長白宗如此安寧,狗都不理,真真能出什麼事?”
“他只是睡眠好而已。”
張嶽松怒道:“都給我閉嘴!”
長白宗幾個長老的群聊之中,李真淨睡得香甜,一覺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