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敖越想越氣,若不是溫雲昔,他怎麼會落到這般地步。
先是傷了眼,又被算計著失了民心。
這仇必須報!
最好能抓回來,將她做出瓶女,讓她日日看著我笑!
就像她對宣臨笑著的那般。
讓她看著我!
想到這裡,桑敖猛地從浴池中起身,隨手抓過一個侍女按腿上。
還有宣臨。
長著副比女人還美的模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竟然三番兩次都殺不死。
他親自抓人,被溫雲昔救走。
無藥可救的寒毒也沒要走宣臨的命,又被溫雲昔治好。
花重金請來的殺手,足足三百人,竟然也沒奈他何,甚至連他侍衛都沒殺死。
命真大!
父親也如被油蒙了心,無論如何都不親自對宣臨動手,甚至嚴禁他們動手。
或許他真該聽林先生的提議。
但這樣的話,父親又會大雷霆,若是之前他還可以不在意,如今形勢不一樣,他失了民心,四弟又在旁虎視眈眈。
揹著父親做事,太危險。
“溫雲昔!”桑敖再次咬牙切齒。
不過是個女人!
不過是個流放來的中原女人!
不過有幾分姿色!
桑敖想起溫雲昔纖細高挑的身姿和白皙透亮的肌膚,以及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
“你們愣著幹什麼,都過來!”
桑敖心裡燃起一把火,燒得他口乾舌燥,焦躁難耐。
“滾,沒用的東西!”
即便被五人服侍著,那把火還是澆不滅。
侍女撞牆上,又貼著牆往下落,血從額角蜿蜒,眼淚流滿臉。
桑敖看得一愣,招手道:“你過來,蒙著臉,繼續哭。”
侍女咬了咬唇,從散落的衣服中撿起張巾帕矇住臉,慢慢地爬了回去。
“哭,繼續哭,哭悽慘些。”
話音剛落,那侍女就嗚嗚地哭起來,一雙杏眼裡淚水滾滾滑落。
桑敖認真看著,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他抓著侍女的手臂提到面前,盯著她的眼睛仔細端詳。
眼睛形狀挺像,但瞳孔不夠黑亮,也沒有溫雲昔那麼靈動。
不是她。
也遠遠不及她。
桑敖將侍女繼續按腿上,聊勝於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