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昔的易容材料不防水,被水一潑,臉上的東西撲簌簌往下落。
“你果然是易容的!”言卿書大叫。
沒有理會向她潑水的言卿書,溫雲昔走過她身邊,抓起另外那桶水,直接洗起來。
須臾,容貌大變。
黑黏在她白皙清麗的面頰上,猶如細雨中待開的白荷,亭亭玉立。
“你是女人!”
言世棕難以置信。
他閱女無數,竟半分都沒有瞧出端倪。
再一細看,又不由得在心中讚歎,好清麗的姑娘。
“溫神醫?!”
侍衛們也認了出來,防備的姿勢鬆懈下來。
“啊!”
張力臉瞬間漲得通紅。
他都幹了什麼?!
他跟溫雲昔勾肩搭背,還拉她去水潭洗澡。
甚至……
還和兄弟們在她面前比大小,讓她去評判。
那日在水潭洗澡的侍衛個個面色漲紅,下意識去捂臉捂下面。
太丟人了!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劉總管先是震驚,然後也想起這茬,若良泥凍是溫神醫,那不就將侍衛們都看光光了。
還……
他抬手拍了自己一巴掌,良泥凍,不就是溫雲昔的反向取名麼。
怎麼就沒現呢!
難怪王爺當時默唸了好幾遍這個名字,原來他早就現了啊!
不對,王爺在問名字之前,就已經反常了。
無緣無故禮遇個落魄貨郎,突然對言卿書怒,甚至將言家人攆出居所,讓貨郎去泡他常用的溫泉。
不許任何人進居所。
讓他買衣裝。
讓他裱那副古怪的畫。
仔細回想,畫上面的字,不就是溫雲昔的筆跡麼,他當然竟然沒有注意到這茬。
王爺早上起來洗的褻褲,聽說水潭比大小那事後的惱怒,也有了合理解釋。
這兩人不厚道啊,害他在那乾著急。
“你就是溫雲昔?!”
言世棕完全沒想到,讓他好奇不已的女人,竟然就是屢屢挑釁他的貨郎。
難怪宣臨會喜歡,換作是他,也難免會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