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舟對陌生人總是有種莫名的牴觸,縱使李華一個勁兒的感謝江如海和他們江家,她給他的反應也是淡淡的。
“您的心意我收到了,至於去墓地看我父親就算了,他那人喜歡清淨,不喜歡被人打擾。”
李華又勸說了幾句,江輕舟執意不肯把江如海的墓地地址告訴他,他見江輕舟態度堅決,只好作罷。
“那清明節你去看江總的時候能不能給我打個電話,我受他老人家恩惠那麼多年,總要盡點孝心。”說到動容處,李華還飆了兩滴眼淚。
“好,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不過是敷衍的一句話,誰知道到時候又是怎樣的情景。
重活一世,她早就把這種關係看淡了。
利益才是維護關係的最硬標準,沒了利益,說的天花亂墜,也只是一層紙,輕輕一捅就破。
李華給江輕舟留了自己的電話,江輕舟像模像樣的記下。
“下次再來這附近比賽,一定給我打電話,我請你吃飯。”
江輕舟點點頭,“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李華因為還有公事要處理就離開了。
這一幕帶隊老師看的清清楚楚,他們聊天內容,她也聽的清楚明白。
她重新走到江輕舟身邊,弱弱的說:“你演講的內容都是真的啊?”
江輕舟嗯了一聲。
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有素質的人,帶隊老師雖然對江輕舟一開始有成見,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做的有點不厚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家裡的事,以為你那篇演講稿是抄的。”
“為什麼覺得我是抄的?”江輕舟問她。
她羞愧的沒回答。
江輕舟就自問自答,“就因為我是差生,我的學習很爛,我的名聲很差,所以就認為我寫不出像樣的稿子?”
帶隊老師被說的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不要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
“老師這樣認為也沒錯啊,誰讓你之前的表現太差勁兒?”a大女見帶隊老師被江輕舟懟,不高興的上來助陣。
一起來的還有其他幾個比賽完的學生。
“對呀,如果你一直都是好好的,誰會懷疑你的演講稿是抄的?老師不過提出了質疑,又沒對你怎麼樣,你憑什麼這樣說她?”
“你那篇稿子,懂點英語的都能聽出來有好幾處語法錯誤,而且全篇都在煽情,一點也不寫實,別看你表演的聲情並茂,人家裁判老師才不吃你這一套。剛才我都聽見了,一個裁判老師說你就不該得第三名,聽懂了吧,不該!”
江輕舟衝他們翻了翻眼皮,剛要貨,一個帶著證件照的工作人員走過來說:“比賽結束了,下面是宣佈名次環節,你們快去聽聽吧!”
眾人一聽要宣佈名次了,馬上一鬨而散,連帶隊老師都跟著跑了。
工作人員見江輕舟還愣著原地,“誒,同學,你怎麼不去啊?”
江輕舟把兩個椅子放在一起,往上面一躺:“困死了,我得補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