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江輕舟嫌自己胖要減肥,早餐就吃一個雞蛋喝點牛奶,碳水碰都不碰。
今天她竟然喝了兩碗粥吃了八個素包子,創造了幾個月來的早餐之最。
“大小姐你怎麼吃這麼多,小心消化不良!”
一道凌厲的目光射向吳媽。
“花你的錢了,吃你的了,我吃多少用得著你管?”
吳媽剛想像以前反駁過去,我是好意,你怎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可仔細一看江輕舟,覺得她今日與前幾天不一樣了,失憶期間那股愚鈍勁兒沒了,取代而之的是冷冽的芒刺。
吳媽呆了呆,“大小姐你……”
“以後你只管做你的飯,吃多少是我的事!”
江輕舟把用過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起身昂起高貴的頭,挺直了腰板,步伐穩健的走出餐廳。
她來到客廳,喊了一聲,“來人!”
正在院子做清掃的老周聽見了,趕忙跑進來,“大小姐有什麼事?”
江輕舟端坐在客廳的真皮沙上,明明還是一張小姑娘的臉,氣勢上卻隱隱的透出當家主人的風範。
“把張翼叫過來!”
“是!”
張翼昨晚巡邏值夜班,一夜沒睡,來了慢了一點。
江輕舟狠拍了一下沙扶手,冷冷道:“張隊長每月拿著江家好幾萬的工資,就是這麼工作?”
“這個月工作減半,作為懲罰,以儆效尤!”
張翼真是委屈,張了張嘴,本想為自己辯解幾分,無意中看到江輕舟那雙透著冷厲的眼,像是被什麼東西震懾,竟一句分辨的話也說不出來。
“備車,再叫上幾個保鏢,跟我走!”
說完,江輕舟便上了樓。
她再出現眾人視野的時候,換了套衣服,黑色皮短靴,黑色風衣,牛仔褲扎進短靴裡,手上戴了皮手套。
說不出的肅殺凌厲。
張翼給她開啟車門,她剛準備坐上去,一身居家打扮的薄暮寒走了過來。
“你幹什麼去?”
江輕舟斜睨他一眼,“我幹什麼去還得給你彙報?”
上車,關車門,指使張翼開車!
八輛黑色轎車依次駛出江家別墅,氣派,威嚴,又酷殺!
等所有的車輛都開走了,老周慌慌張張的來到薄暮寒身邊,“大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薄暮寒漆黑的重瞳眯了眯,沒有說話。
江輕舟帶著人又來到當日那個懸崖。
一樣的灰色天氣,一樣的枯草茫茫,冷風獵獵。
山還是那座山,她,卻已不再是個可以被人欺負的她!
她站在懸崖之上,眯著眼睛往下眺望。
他們說,找過了,但是找不到,就算找到,屍體已摔爛成泥,沒有意義。
她不信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哪怕夏雨澤只剩下一根骨頭,她也要把他找回來。
他那麼膽小的一個人,自己待在深山野林該有多害怕,人雖死,靈魂應歸途。
“第一小隊做準備!”
她一聲令下,只見六個黑衣人保鏢迅上前,他們把提前帶來的繩索固定在旁邊的大石頭上,繩索的另一頭固定在自己腰上
他們大部分都是特種兵退伍軍人,這個專案當兵的時候經常訓練,不在話下。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轉業之後還能實操,還是在這麼危險的境地之下。
不過既受僱為保鏢,主人要求,義不容辭。
六個黑衣人保鏢準備完畢,成一字型排開站在懸崖之下。
江輕舟掃了一眼他們,再望了一眼霧氣重重的蒼茫大山,凜然號施令。
“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