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原封不動。黃總能接受我們就繼續談，不能接受……那就這樣吧！”
江輕舟仰頭把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
黃宏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大叫：“為什麼？”
他帶著十二分的誠意過來，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
江輕舟輕扯了一下唇角，沒有回答。
黃宏也是個十分精明的人。
略一思考就現了其中的關卡。
“難道是因為我剛才幫了薄總一下？”他望著江輕舟遲疑的說。
“對，就是你因為這個。”
黃宏有些急了。
“我只是幫忙扶了他一下，其他什麼都沒做，小江總這麼對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而且做生意者應該不拘小節，你跟薄暮寒有私人恩怨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我跟他是否交好是我跟他的事，這不能成為我跟你合作的絆腳石！”
“商界人員關係本來就錯綜複雜，如果人人就像小江總這麼恨屋及烏，這生意還做不做？”
“別忘了小江總現在不是一個人，而是代表著整個江氏上萬名員工，你一個微小的決策都會讓你的員工從天堂摔到地獄！”
江輕舟哼笑了一聲。
“我不給黃總你降價，我們江氏員工就能從天堂到地獄？”
黃宏見她眼底有了些慍色，緩了緩語氣。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只是提醒小江總不要因為個人恩怨耽誤了合作的機會！”
“抱歉，我就是這麼小心眼，但凡跟薄暮寒有牽扯的人都是我的仇人！”
江輕舟拎起包站起來，“再見！”
“誒，等一下小江總，我們再好好談談，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就走了，小江總……”
醫院裡。
薄暮寒的病床前圍了一圈人，張翼，薄顏，蘇葉，還有幾個會診的醫生。
“薄先生，如果你再這麼胡鬧，神仙也救不了你！”兩鬢白的主治醫生翻完病歷，嚴肅的對病床上的薄暮寒說。
“就沒見過這樣不聽話的病人，胃病還去喝酒，下午還輸著液，晚上就跟人拼酒去！”
護士長狠剜了薄暮寒一眼，“你這不是去喝酒，是去自殺！”
薄顏見護士長說薄暮寒說的有點狠，護短道：“我哥是因為工作才喝酒的，逼不得已，護士阿姨就別說他了！”
護士瞟她一眼，給薄暮寒調好輸液的滴，沒好氣道：“再在住院期間喝酒，不用再往醫院送了，直接送火葬場，一了百了！”
薄顏眼睛一瞪：“你……”
護士長沒理她，端著藥盤揚長而去。
“廖醫生你們這的護士怎麼這樣？”薄顏氣鼓鼓的對主治醫生說。
主治醫生擺了擺手：“孫護士長在我們科資格最老，我有時候見了她都害怕，不過她是刀子嘴豆腐心，都是為了患者著想。”
說完，他微微彎腰對床上的薄暮寒說：“以後不要再亂來了，我們孫護士長說的沒錯，再胡亂來，就要送火葬場了！”
“現在就把我送去吧！”薄暮寒突然道。
別人都是在開玩笑，只有他說的是真的。
生不如死的感覺太難受了，不如直接死了來的痛快。
他望著天花板，一臉的生無可戀。
主持醫生瞪了他一眼，然後低聲對薄顏說：“患者情緒很消極，希望你們做家屬的好好開導他，我們做醫生畢竟只能醫身，不能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