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家又是怎麼回事?有人難過了很久?」
冷不丁地一問,阮梨怔住,霍硯舟果然聽見了。
「就……沒什麼事啊。」她顧左右而言他。
「你還招惹了萬家?」
「……」
霍硯舟的視線下壓來,「阮笙笙,我發現,你其實挺不省心的。」
阮梨噤聲。
可她發現,她似乎並不害怕這個樣子的霍硯舟。
因為她覺得,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故意嚇唬她。
阮梨還發現,不管霍硯舟用什麼樣的神情和語氣說話,但只要對她的稱呼是阮笙笙,那他就肯定沒有生氣。
一個不成形的規律,仍需論證。
霍硯舟說的房間在二樓,收拾整潔的客臥,一應用度都有霍硯舟的痕跡。
「你會在這裡住嗎?」
「很少。」
阮梨看到房間正中央的大床,視線極快地掃過,眼簾跟著垂下,「我想,簡單洗漱一下。」
「有備的牙具和毛巾。」
阮梨脫下大衣掛好,她裡面只一件單薄的卡其色打底線衫,穿著睡覺並不舒服。眼下再提議回去似乎又太折騰了。
「這裡……有我可以穿的衣服嗎?睡衣。」
霍硯舟正微微弓著脊背從抽屜裡取出的毛巾和牙刷,阮梨的話讓他手上的動作一頓,又狀似不在意道:「我的襯衫,穿嗎?」
阮梨沉默一瞬,點點頭,「可以。」
簡單的洗漱很快,阮梨在洗漱間脫掉打底衫,鏡子裡映出女孩子白皙豐盈的身體,柔軟的黑色胸.衣將渾.圓束縛,阮梨頓了頓,她怎麼今晚偏偏穿了黑色。
熨燙平整的襯衫上沾染著微末的冷調香氣,很乾淨的味道,和霍硯舟身上的氣息很像。阮梨拿著襯衫在身前遮了遮,一點點透,在可接受的範圍。
阮梨洗漱的時候,霍硯舟在房間裡處理了兩封郵件。片刻,洗漱間的門被拉開,霍硯舟聞聲抬眼。
阮梨身上套著他的白襯衫,襯衫的袖子被挽起幾折,露出她纖細皓白的手腕和小臂。
霍硯舟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太空了,阮梨不太自然地彎彎唇角,「有點大。」
而薄白的布料下隱約可見黑色的內.衣輪廓,不太明顯,卻偏偏欲蓋彌彰。霍硯舟的視線凝落一瞬,又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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