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入城的通道排的老長。
千雲生立在人群裡,揹負著雙手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看著城門口的告示欄裡,剛剛貼出的新鮮告示。
告示邊上甚至還有城主府派出的人,怕人來人往的人中有不識字的或者不注意的,用頗有中氣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大聲的念道。
“最近幾日,臨海城中及附近多處均現有妖魔襲擊之蹤跡,造成城內外多人死傷......妖魔手段殘忍,觀死者特徵,往往面目猙獰,並有脫水之相......現城主府提醒入城眾人,小心警惕,尤其晚上守好門戶,不要外出......並城主府懸賞捉拿妖魔,有提供線索者一次性賞靈石五十枚,有捉拿妖魔者,死活不論,一次性賞靈石一百枚...”
“一百枚靈石,快趕上我出海一趟了。”千雲生看著榜單心下暗道:“手筆還真大。”
雖然乍舌於城主府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但優厚的條件也就意味著將要面對更多的危險。
現在千雲生著急的是找到九幽之地,再加上他自己本來就是“邪修”,自然下意識的就不會考慮僅僅憑這一百塊靈石就冒風險的暴露自己。
另外千雲生還明白的是,這個世界是靈界、魔界、人界組成的混合著的世界,雖然介面之間的屏障阻攔了不少如人界的凡人一般底層的互通,但如果有大能出手的話,介面間的屏障也並非是不可突破的。
因此,其實對於城主府來說,先應該要搞清楚的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妖魔。是如自己這般僅僅是某些練了偏門的或者歹毒功法的“邪修”,還是異界過來的大能。
而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和區別,和裡面所蘊含的風險的差距可就大了。
這也是千雲生根本沒有興趣去探究的原因,現在知道的情況太少,如果貿然出手的話,面對的風險和產出很有可能不成正比。
千雲生暗自琢磨,如果僅僅是出現的幾個不成氣候的“邪修”的話,憑著臨海城還算重要的地位,恐怕早就應該搞定了吧。
想到這些,千雲生揉了揉頭,這世界是越來越危險了。
之前在南荒,聽著那些6續逃出來的人和千雲生自己所看到的事實,基本可以拼湊出來那邊顯然是進行了一場極大的大戰。
甚至還有人言之鑿鑿的說,南荒的那一場大戰是仙人級別的大戰,傳說中間還有魂族的影子。
魂族,多麼古老名字的一個種族啊。
現在對魂族還有記載的任何資訊恐怕都是萬年以上的資訊了,而人們在這萬年的時間裡,可都從來沒有再見過這個種族真正的模樣了。
南蠻那邊不太平,而現在東海這邊似乎也一樣。
除了這次的蹊蹺事以外,別的奇奇怪怪的事情的傳聞,也越來越多的在坊市裡流傳起來。
這世界怎麼了,千雲生心下疑問。
他把所有的資訊像珠子一般串了起來,似乎只能得出這個世界越來越異常的結論,這也讓他隱隱的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船長老者匆匆從人群中鑽了出來,手上拿著兩個灰不溜秋的令牌。
他抬頭找了一圈,終於看到千雲生正在看告示,就上前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不讓他們兩個在擁擠的人流中分開,拉著他回頭往城門口擠去。
老者邊走還邊跟千雲生抱怨道:“今天這些守城的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逮著誰都覺得像壞蛋。”
“要不是我跟他們的曹管事還有點交情,也不知道今天這手續還能不能辦妥。”
千雲生被他拉著,看著平時處事圓滑的老者喋喋不休的抱怨,不禁內心莞爾一笑。看來這些大兵是把老者氣壞了,否則怎麼能連他這樣的人都失了態呢。
兩個人不往已經站在一邊,排著長長入城隊伍的人群,頂著大家的羨慕眼光,憑著老者的令牌,順利的從邊上一個小門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