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盧瑟撿起被陳韜扔下的氪石子彈頭，那射入阿克琉斯腳踝的帕里斯之箭，它的外表被陰險的製造成普通子彈的樣式。
盧瑟知道以人從來不躲子彈的作風，如果他沒有事先用透視眼掃描一下這枚子彈的核心，那麼他極有可能在子彈射入胸膛之後才現它是由什麼所製造的。
真是太陰險了。
摺疊型氪石短矛，有彈射能力輔助刺擊，同樣襯了鉛，陰險。
還有那把氪石刀和噴注兩用槍，盧瑟突然笑了出來：
“原來如此。我弄明白了，蝙蝠俠，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們從來沒有相信過人——我的意思是，看來我們的意見相同。”
他說道：“沒錯，人所做的並不是什麼英雄行為，只是一股不可抗力的心血來潮，這股力量能夠輕而易舉的摧毀大都會，就像他在空中托起一架墜落的飛機。”
“而你，我們。我們能夠感覺到人的威脅。”
“我們的行為不是建立在個人安全感的缺失，而是因為認識到人所處的位置對世界形成了威脅，我們的目標不是讓人屈服，而是在人讓人類屈服之前，拯救人類！你知道的，蝙蝠——”
然後他聽到蝙蝠俠說道：“我們所擁有的唯一能防止人迫害人類的，只是人自己的承諾？”
盧瑟一怔，蝙蝠俠怎麼搶了自己的臺詞。
緊接著他立刻點頭：“對了，對了！你說的沒錯。”
他說道：“我的……”
陳韜立刻介面道：“你的動機並非來自微不足道的小邪惡，而是出於無私的善意。你只是個普通人。你很明白你力所能及的是讓人們睜開雙眼改變他們對人的看法，讓他們停一下，讓他們說出，‘也許他不是那麼完美’。”
“所以你謀殺了反派蛇皮，然後利用他偽造了人女友的死亡？”
“……”
自己的臺詞全都被蝙蝠俠搶了的感覺好古怪。
“是的。”盧瑟說道：“人將會在這時候展現出他的本——”
但他的話壓根沒有說完，就看到蝙蝠俠用手指摁著自己的耳麥：“你們都聽見了嗎？”
盧瑟皺起了眉頭。
“你在說些什麼？”
“是的，我們全都聽見了，蝙蝠俠。”
盧瑟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看到蝙蝠俠開啟自己的臂甲，同樣開啟了一道全息投影。
坐在自己電腦前的阿曼達沃勒和坐在會議室中的所有高官，都出現在了這道影像中。
“說實話，我已經受夠你們對人無休無止的猜忌了。”
陳韜在心裡添了一句：你們老是不信任人，我可怎麼安心退休，把所有事情都交給他呢？
“所以，趁著今天這個機會，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來打個賭吧，各位。我會打好馬賽克的，你們不會知道人的真實身份，但我們今天就賭一把人。我賭他絕不會因為他女友的死亡而改變自己的行事準則，永遠不會。”
“你們反對人的理由，無非就是盧瑟的那一套。但今天我會向你們證明一件事。人永遠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富有威脅。”
盧瑟瞪大了眼睛。他看著把自己晾到一邊的蝙蝠俠，對著那些政府官員們的全息投影宣揚著自己的理論：
“我要向你們展示人的人性一面。這段時間，我翻閱了你們的機密檔案，每一條，每一件，都在預想人變壞以後的場景，好像他是個什麼精神不穩定的級變態。”
盧瑟聽到蝙蝠俠說道：“你們錯了。”
“你……哈哈哈哈！”盧瑟怔怔地看著他，然後突然大笑起來：
“你早就預想到了這樣的情況？老天，你早就預想到了這樣的情況。你默許我算計人，默許我測試他，承認吧，在內心的深處，你是否也對他充滿疑慮？”
他大聲說道：
“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相信人，你又為什麼會需要向那些政府的人證明？”
當然沒有。
陳韜在內心默默的想著。
盧瑟想岔了。他當然不可能預想到對方的策劃，但就像所有人說過的，他總是會對任何可能產生的事情做一手準備。
他早就滲透過那些政府高層們的電子裝置，滲透的像篩子一樣。
而盧瑟恰逢其會。
於是他順水推舟，藉此向那些政府的人展示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然了，他並沒有幻想僅靠“人是個好人”這個事實就讓政府放棄對人的各種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