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本書冊的封面上,有著嶄新的‘寒北道新秀譜’幾個字。
護法喬嶽略微一怔,隨即有些遲疑的道:“我看了,總共收錄了五十位,不過我們七玄宗好像只有太玄峰周昊、上玄峰凌則丞、還有天玄峰的6恭在譜,僅有三位……”
“哈哈哈。”
祁至元聞言笑道:“瑜郡的那位,眼下雖不是我七玄宗的真傳,但怎麼就不算我七玄宗門下了?”
護法喬嶽頓時恍然,道:“是我忘記此事了。”
陳牧的名字他也是聽說了的,畢竟是勝過天劍門古弘、合歡宗花弄影的人,據說玄機閣似乎還有兩位真傳疑似死於陳牧手中,那幾日得知訊息時他心中還是一片震動的,沒想到玉州下面最偏僻的瑜郡,還能有這樣的人物出現。
祁至元笑而不語。
像陳牧這樣的,足可與太玄峰周昊比肩的絕頂天才,對七玄宗來說自然是越多越好的,他早已命人去引陳牧入宗,等陳牧入宗之後,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有和周昊一戰之力了。
周昊先前在七玄宗也是太過鶴立雞群,放眼望去全無對手,以至於修行都有些懈怠,被左千秋擊敗之後,總算是奮起許多,等陳牧再來到七玄宗,自會成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
瑜城。
高聳的城牆在熾烈日陽的映照下,底部呈現出許多被流水侵蝕沖刷的痕跡,並且整個城牆底部四處,都堆積了許多的淤泥和泥沙。
此時能看到不少人影,在沿著城牆一點點的清理泥沙,人影個個都有些衣衫襤褸,似是從城裡強行徵來的勞役,其中還有些年老的,踉踉蹌蹌的搬運。
“快點快點!老東西慢慢騰騰,不想活了!”
有穿著差服的差役,手中拎著鞭子,站在遠處大聲呵斥。
啪。
忽然他感覺肩膀一沉,似是有人從背後拍打。
差役罵罵咧咧的就轉過頭來,道:“誰他娘……呃。”
一看背後站著的人影,差役好懸沒嚇尿出來,整個人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大,大人,參見都司大人。”
作為差役,辨認官服品銜是基本功,就算從未見過陳牧,但陳牧那一身都司紫袍官服,他也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對他來說是高到沒邊的大人物,就算是他上司的上司,在這裡都要趕緊叩頭……何況他還真認識陳牧。
他是梧桐裡的差役,曾經也算是在陳牧手底下當過差,當初陳牧離任的時候,還以為陳牧得罪了何家前途灰暗,結果就是一轉眼的功夫,不僅陳牧一躍成了瑜城最上面的幾位大人物之一,甚至整個何家都被陳牧一手覆滅!
每每想起曾在陳牧手底下當過差的經歷,他都覺得恍若夢中般不可思議。
“這些勞役是如何徵來的?”
陳牧看一眼那差役,卻是印象不大,畢竟他在梧桐裡當差時就已經是差司,手底下數百差役,基本上被他記住姓名的很少。
那差役連忙回到:“回大人……都是交不上人頭稅的,被罰勞役……”
這樣麼。
陳牧心中嘆了口氣,隨即淡淡的道:“這些泥沙早晚都能清理乾淨,你去傳我的命令,讓各處都不要驅迫過狠,另外每日的餐食銀錢,誰敢剋扣,就去牢裡慢慢花吧。”
“是……是……”
那差役連忙應聲。
等到沒了動靜,他慢慢抬起頭來,就見陳牧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這才趕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看看遠處那些正在幹活的勞役,一時又有些感慨,陳牧的官已經做到那麼高了,但為人卻還是一如當年在梧桐裡時。
當下拍打掉差服上面的泥沙,匆匆去向各處彙報了。
……
內城。
餘家駐地。
陳牧的院落裡,依然和他走時一樣,還是打理的乾乾淨淨。
在東邊的側房之中,就見陳玥正和餘茹兩人擠在一起,拿著一本書冊翻看著,上面有些字陳玥不太認識,餘茹就在一旁幫她念著。
然後不知道唸到了什麼,陳玥忽的摟住餘茹在她耳邊嘀咕一句,隨即咯咯笑了起來,餘茹也是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一陣陣歡快的笑聲在院子裡響起。
而就在兩人嬉笑的時候。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看什麼書呢,這麼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