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吹奏出相同的曲調,才能喚來群鼠。
自己少個做夢的環節,當然無法使用魔笛。
既然如此,那就快進到夜晚。
:oo,臨近上床的時間。
秦智博洗漱完畢,在上床前將【魔笛】具象化到了手中。
按照簡介所說,做夢的前提是“持有此物”。
為了不白白浪費掉這的熟練度,秦智博當然要不打折扣地執行每一個步驟。
將短笛摟在被窩裡,秦智博合上了眼睛,一股睏倦感便湧入大腦。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秦智博再次睜開眼睛,卻並非在溫暖的被窩裡。
只見自己正身處於一個泛著淺白色微光的洞窟之中。
身前是十幾米高的懸崖,向下俯瞰,能看到地面上滿是紅白相間的汙穢。
這些汙穢之物如同有生命、意識一般,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流動、如爬蟲般蠕動。
那些噁心的濁物,構成了連列車集便器也不及其千分之一的險惡場景。
秦智博眼睛微眯,眼中的憎惡無法掩飾。
即便是高達o的鋼鐵意志,在這個場景面前,也會感覺到明顯不適。
這彷彿並非現實世界能描繪出的地獄繪圖。
而在這片汙濁穢物之間,一個鬍子花白、形象如同惡魔一般的豬倌正屹立其中。
他的面板如同熟食店裡燻得通紅的豬頭,身上是顏色不一的破衣爛衫,就如同披著一層穢物。
枯藁的手拄著的灰色木杖,驅趕著一群身上覆蓋著噁心真菌的四腳肥胖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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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牲畜在汙穢之中行走,渾身散著難以言喻的厭惡。
秦智博:意志-o
突然,那個豬倌停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一根棍狀物。
秦智博定睛一看,那是一根短笛,與自己的【魔笛】很像,可似乎又有些說不上來的差別。
豬倌將笛子拿在手中,花白鬍子下的陰暗嘴唇對準吹氣孔。
都——
都——
單調且低沉的可憎音調從笛子裡出來。
儘管笛子出的每一個音節都是低沉,但在秦智博的耳朵裡,確實能聽出細微的不同。
不過這種程度的分辨,並不足以讓秦智博完全復刻笛子所演奏的曲目。
這幾乎越人耳辨別極限的音節差別,只有擁有絕對音感的人才能勉強區分。
豬倌持續吹奏著足以令人類狂、恨不得將耳朵拽下來的單調笛音。
這可憎的吹奏,就如同穆索爾斯基在《荒山之夜》中,用短笛吹奏出的群魔亂舞時陰森淒厲的哭聲。
哀嚎,鬼哭與狼嚎,這些能輕鬆造成人心理不適的聲音用低沉的笛音雜糅在一起。
秦智博強忍住內心的躁動,豎起耳朵仔細聆聽每一個低沉的音節,卻依舊無法分辨清楚。
沒辦法,秦智博只能改變策略,不去使用音樂技巧,而是使用最原始的方法——觀察指法。
這是音樂初學者使用的笨方法,但眼下的使用場景倒是正合適。
秦智博仔細盯著紅色豬倌的手指頭,不肯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豬倌每一次手指頭對笛孔的操作,他都銘記於心,然後用自己的雙手再無實物復刻一遍。
好在豬倌的吹奏談不上高的技巧,如果只跟著看一遍,秦智博大概能復刻o左右。
可就在秦智博全心全意學習那如鬼哭般可憎的笛子演奏時,豬倌突然停止了演奏。
低沉單調的笛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洞窟的穹頂之上,傳出無比窸窣的竄動聲。
秦智博抬頭望去。
只見微光之中,一大群老鼠如暴雨般向紛紛下落,墜落到洞窟底部的穢物和四足牲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