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確無奈嘆息了一聲,還得再弄幾個菜才能夠吃。
明明是她喬遷新府邸,可師姐不在,全是自己一人在忙碌。
溫確想著又有些想師姐了,明明才分開幾日罷了。
可溫確就是覺得,好像已經分開了許久一般。
等她弄好酒菜出去,院子裡已經熱熱鬧鬧的了。
不管是朝搖還是司意,哪個不是仙界知名人物。
不認識溫確有可能,不認識她們倆不太可能。
所以溫確一點也不擔心他們這麼多人聊不聊得來。
酒過三巡司意和幾位熟識的仙君搖搖晃晃地走了。
其他人也都慢慢離去了。
只留下朝搖還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
“師尊不回嗎?”溫確坐在她不遠處的橋樑之上,一身紅衣手執酒壺,似乎也有幾分醉了。
“雲與墨回來了,那二人也快回來了,你們不怕嗎?”朝搖莫名問了一句。
溫確輕笑了聲,肆意張揚,身後是亭臺水榭和映照著月之光輝的水池。
她一條腿踏在欄杆上:“師尊,我怕什麼?我能將景佑困在修羅試煉之中一次,就能困住他第二次,師姐能殺尊貴的魔君和妖族太子一次,就能殺第二次。”
“異世界的人也好,系統選中的人也好,那又如何?這是我們的世界,怎會由外來者主宰。”
“我也不是失敗一回了,大不了再次重來。”溫確倒是看得開。
朝搖看著那樣的溫確,微微眯起眼,像是和某個時刻的溫確重合了一樣。
看著溫確的紅意,朝搖的眼中彷彿有了她葬身火海之中的場面。
不是在上清宗,而是在魔界,漫天火海將魔族的神殿燒燬,她的笑容同樣如此的肆意,同樣如此的張揚,無數魔族和她一同葬送在其中。
而後天塌地陷。
朝搖閉上眼,再睜眼,眼前是平安無虞的溫確。
“師尊,我很好奇,少時師尊為何勸師姐不要殺他們?”溫確坐在那裡,微微歪頭看著朝搖。
“你們殺死了嗎?”朝搖語氣懶散地反問。
“可師尊又如何知道我們殺不死?”溫確還是不明白。
“師尊既然不知道自己的過往,也不知道落雲仙上,為何會知道我們殺不死?”
對於溫確有些咄咄逼人的詢問,朝搖只是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
“我是不記得那麼多,但我比你更早能聽到那聲音,自我有意識起就能聽到。”
“我也的確不記得落雲是誰,但是她會一遍遍地出現在我的夢中,每一次我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為了仙妖兩族的和平不得已而赴死。”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但從我築基開始,每一次心魔試煉都有他們的存在。”
“看著他們青雲直上,看著他們執掌三界。”
“在你們動手之前,我早就試過了,但我殺不死他們。”
“心魔試煉之中,我看到我門下的弟子,本是沒有你師姐的。”
朝搖輕嘆了一聲:“她是唯一一個我自己撿回來的。”
“除了你師姐,其他人,包括你,我都沒有拒絕收徒的權力。”
朝搖仰頭喝了口酒,有些嘲弄地笑了聲。
“你可知在收下他們為徒之前,我都曾拒絕收徒,可我每一次拒絕或是殺掉他們,時間都會直接溯回,除了我沒有人記得曾經已經發生過一遍那樣的事了。”
朝搖的笑聲透著幾分無力。
“上清宗的滅亡,我在心魔試煉之中,也見過太多次了。”
“小徒弟,你說這仙界眾仙身上都有枷鎖,那我可有?”
溫確搖了搖頭:“如今沒有了。”
她看到的朝搖,並不是完全沒有枷鎖,但和其他人不同,她身上的枷鎖,是斷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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