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守夜的兩個大漢,神態緊張的進來,經驗豐富的來回掃視屋子,生怕有人暗藏其中。
身子隱隱把馮意遮擋住。
“不是。”
馮意一愣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起來,兩個大漢聽了,才鬆一口氣,互相對視一眼面露尷尬。
“屬下逾矩,還請大人責罰。”
馮意搖了搖頭,不僅不怪,還道:
“你等一心為了我的安全,有異常動靜來檢視,是你們盡忠職守,我怎能怪罪?”
兩人才放下心來。
不是他們一有風吹草動就疑神疑鬼,而是這段時日以來,不知為何,縣尊受了幾次的刺殺。
馬車被做了手腳、飲食中下了砒霜、外來歌女身懷利刃……
一次比一次兇狠。
但他們大人也有時運在,總是巧之又巧的避開了殺身之禍,可人的運氣總不能一直這麼好。
全富昌縣上到頭髮花白的老人,下到穿開襠褲的小孩,誰不知道沒有他們大人,就沒有如今的好日子。
老人們一商量合計,決定要選人來保護馮大人,他們兩個是縣中身手最好,性情最機敏的人,所以才能脫穎而出。
承接了全縣人的希望,在這段日子貼身保護馮大人。
兩人出去後,馮意灌了一口本地的苦茶,這位曾經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大少爺目露譏笑道:
“過了這段日子,開海之事塵埃落定,富昌正式被定下為開港之城,這些蠅營狗苟之輩也該死心了。”
這段日子自己屢受刺殺,依馮意想,一小半是反對開海的那一批人。
自己旗幟鮮明的支援開海,自然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還有大半,就是來自於最支援開海的人了。
富昌從前不起眼,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儼然是開港的不二之選。
作為縣令,開港之後馮意自然會獲得最大的利益。
世間之事都逃不開一個“利”字。
自然有人會看不慣他,想要自己人摘了這枚甜美的果子,恰恰好如今下手還能推到反對者的頭上。
將這些拋到腦後,馮意再看了一遍小弟子的書信,喜從心中來,難以壓下。
想了想,不行,自己有這般令人豔羨的弟子,怎麼能藏著不讓人知道?
他要炫耀。
抽了一張紙出來,馮意洋洋灑灑,文不加點,不到一刻,就寫滿了整整三張信紙。
第二日,信寄往了京城。
七天之後。
吏部侍郎餘言初上了早朝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告知自己那個孽徒從富昌加急送來了一封信。
他神色一凜,心知弟子如今所處位置之險,不敢怠慢,擔心的忙叫人把信拿來拆開一看:
——險些氣掉大牙!
這麼著急送來的信,居然就是為了炫耀自己有了個好弟子。
氣過了之後,餘侍郎又拿起信細看了一遍,臉色好了起來,撫著鬍鬚道:
“才十二歲,中瞭解元也罷了。”
“難得竟是個天生撥弄風雲的奇才。”
……
許玥並不知道師公對自己的評價,心裡正為一件事大感頭疼。
守歲這夜,她睡得晚了一些。
親眼見到一隻灰色大老鼠帶著鼠子鼠孫從面前一溜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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