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好像並沒有生氣,淡淡說道,“別人就算指著我說禽獸,我也不覺的是罵我啊,我本來就是,至於這個寡婦是罵我還是詛咒我,還是隻是覺的這就是一個人名,我管不了,也覺的沒有必要較真。”
蘇禹敬語氣依舊平淡,
“怪不得別人喊葉朝雄禽獸,你這寡婦的名頭,不會跟葉朝雄有關吧?”
寡婦說道,“蘇掌事,咱們還是聊些別的話題。”
蘇禹敬說道,“聊什麼?聊男人?聊這個店裡,哪個男人給你的印象最深刻?哈哈,免了吧,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種事你還是找別人去聊吧。”
寡婦的臉終於冷下來了,她年齡或許很大,閱歷也有,但人不能因為活的夠長,就什麼都要練練,這嘴皮子,寡婦肯定不如蘇禹敬。
寡婦冷冷說道,“蘇掌事,你是來跟我談合作的,還是跟我準備來吵架?”
蘇禹敬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當然談事,但你該有起碼的待客之道吧,放著一個茶桌,我站半天,不讓座,也不泡茶,合作也是你情我願,我們可不是要你的施捨!“
寡婦忍下了,簡丙壽她必須殺,這倆日是最後的機會。
從茶臺下取了茶,然後開啟燒茶的爐子。
蘇禹敬再次看向馬蟬和安休甫。
看了一會兒,有些著急上火,這安休甫照著這個度給馬蟬做頭,沒有三五個小時,根本折騰不完。
回頭看看寡婦,寡婦在那裡慢條斯理用小刀颳著一截木頭,看著更來氣,
“跟我說說,你和朱三都之間究竟談了些什麼!”
寡婦頭也不抬,
“咱們的合作方式不是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
蘇禹敬說道,“跟我合作,你跟朱三都談什麼?你當面和我說,都談了些什麼。”
寡婦沒有接蘇禹敬的話,而是淡淡說道,”先坐下,試試我泡的茶,咱們邊喝茶邊聊。“
蘇禹敬耐著性子坐下,寡婦不開口,她繼續追問,那就沒意思了。
她聽朱三都說,這寡婦殺簡丙壽的時間,只剩下三天,今天要是過去了,那就只剩一天了。
寡婦不急,她急什麼?
手撐著茶臺,接著從兜裡摸出一包煙,點了一根菸,看到沒有菸灰缸。
伸手把寡婦準備洗漱的一個小瓷碗拿到自己手跟前。
寡婦淡淡看一眼,沒有說話,拿著夾子,開始用開水燙盤子裡面的那些小碗。
蘇禹敬自顧的抽著煙。
寡婦擺弄這些茶具,動作很優雅,就是不懂茶的人,也很少有人會在她沏茶的時候,轉移目光。
但是她的茶藝,無疑今天只能表演給自己看了。
蘇禹敬兩根菸抽完,寡婦把茶杯放到蘇禹敬跟前。
蘇禹敬聞聞,
“你這是什麼茶?聞著這麼香?”
寡婦淡淡說道,“什麼品種我也不知道,白延肅送我的,我一直沒有喝。這御屍門的掌門很摳門,我本以為送的也不是什麼好茶。你也見過那白延肅,四套衣服穿四個季節,哈哈,沒有一點生活的品質。”
蘇禹敬有些不高興了,寡婦居然隨便拿一份茶招待她。
突然感覺這茶不香了。
但是她根本沒有聽出來,寡婦其實很在乎這茶,白延肅摳門,一年四季四套衣服,還買這麼名貴的茶給她,這是緬懷白延肅。
而且她這裡很久很久沒有招待過人,家裡只有白延肅給買的這一份茶葉。
她跟蘇禹敬聊,真的話不投機。
蘇禹敬吹了吹,一口喝下去,淡淡說道,”還湊合吧!“
她也喝茶,但綠茶居多,這種紅茶,她區別不出什麼好壞。
寡婦給自己倒了一杯,只能自誇了,
“這紅茶不錯,是紅茶中的極品,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