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蒜頭鼻,黝黑的面板,鬍子應該很久沒有刮過,身上一股子酒氣。
楚詩詩帶著哭腔說道,“大哥,你行行好.....”
話沒說完,男人噗通一下給楚詩詩跪下了,
“你還要怎麼樣?我家都被你弄沒了,你能不能放過我?你騙走我三萬,錢我不要了,求你別再來找我了。”
男人叫朱勇彬,一個賣烤冷麵的小販。
就因為看到這一對母子可憐,施捨給楚詩詩一百塊。
結果就被楚詩詩給坑的妻離子散。
楚詩詩在男人施捨之後,就狂打苦情牌,老家大水淹了田,父母路上染了瘧疾,投奔城裡親戚沒找到門,草蓆裹屍橫屍荒野.......
都什麼年代了,這種三歲孩子都不相信的鬼話,偏偏就這個朱勇彬信了。
一而再的救濟楚詩詩母子兩個。
最近的一次,從朱勇彬手裡騙走了最後一點積蓄一萬四。
她老婆給孩子交學費現卡里沒錢,才知道朱勇彬把錢給了楚詩詩。
她老婆跟楚詩詩要錢,被楚詩詩反咬朱勇彬和自己有染,孩子就是朱勇彬的骨肉。
結果朱勇彬在熟人圈子裡,名聲徹底的臭了。
楚詩詩蹲下,扶住男人的胳膊,帶著哀求,
“哥,你別這樣,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你再幫幫我,再幫幫我吧,孩子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要不你讓孩子在家裡睡個覺也成,我到外面翻垃圾桶找吃的都行。”
說完就要往男人家裡闖,朱勇彬是好話說盡了,惡人也演了。
但是楚詩詩依舊纏著他,他已經快被逼瘋了,而現在他爹媽就在屋子裡睡著,怎麼可能讓楚詩詩進去。
他不想再吵了,從兜裡取出僅有的八十塊,塞到了楚詩詩手裡。
說道,“你跟我來!”
楚詩詩毫不猶豫的跟在朱勇彬的身後。
她不會對朱勇彬產生絲毫的戒備,因為她太熟悉朱勇彬了。
朱勇彬騎著一輛電摩,帶著楚詩詩去了他的小店裡。
他已經想好了,他要搬家,以後也不在這大學城附近做生意了。
房租還有兩個月,他要把店交給楚詩詩,讓楚詩詩以後自食其力......
.......
安休甫回了學校,學業要繼續。
返校之後,全班都知道安休甫是個富二代了。
一群人強烈要求安休甫請客吃飯。
安休甫要備戰補考,只能一拖再拖,拖了半個月,拖不下去了。
考完兩門課,他就帶著同學來沐竹村吃燒烤。
酒足飯飽之後,安休甫找藉口與同學分開。
他想再去孫二吊的家裡再關顧一次。
他想跟孫二吊打聽一下,那個扣在他脊椎上的環,再有沒有了。
如果沒有了,孫二吊能不能幫他再打造一個。
兩瓶二十年陳年的好酒,讓孫二吊與安休甫一見如故!
孫二吊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