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用個揶揄的口吻,“你要是進了府門裡,我或許會進去跑一趟。幫你的朋友?憑什麼?”
趙青果眉毛一挑,“公羊時雨和官宗鼎是在替你做事!”
安休甫眯眼,“昨天我跟張詩佳解釋時候,你為什麼打岔?他們做什麼,與我無關!”
葉秉良開口,“她耳背!而且腦子裡面全是水,根本聽不懂人話!”
趙青果狠狠跺腳,一片塵土朝著葉秉良捲了過去。
葉秉良閉眼摒氣,憤怒的說道,“你,你給我等著!”
安休甫繼續道,“退一步說,他們就當是替我做事。但你的朋友跟蹤他們出事,你找我,你覺的合適?”
趙青果淡淡說道,“你這話聽起來有道理,但狗屁不通!我們代表的是修道界的秩序,你做任何事,一閣兩臺四府都有權利旁觀!”
安休甫語塞了,這個趙青果簡直就是一個碉堡,永遠都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上。
沉默一會兒,安休甫撓頭,
“那我再重申一遍,公羊時雨和官宗鼎不是替我做事!你的人既然因為他們兩個出事,你去找他們吧。”
說完安休甫繞過趙青果,朝著學校裡走去。
葉秉良急眼了,“你這是不管花子死活了?”
趙青果一直眯著眼,她辯論是贏了,可是什麼問題都沒解決,她臉上出現了些許慌亂,一個閃爍,攔在安休甫前方,
“怎麼才能到府門內幫我救人出來?”
安休甫拳頭握一下,但臉上並沒有出現太大的情緒變化,
“你這口氣太大了!你知道府門是什麼地方?進去還能活著出來?”
趙青果回答的依舊乾脆,
“你不是已經活著出來了?你偷走府門內的東西,讓府門內送兩個人出來,並不難!你不需要現在交出店契,只需要跟府門內的任何一方做一個承諾.......”
安休甫打斷了趙青果,
“不用你給我分析,我的店契不會拿來交易!”
這趙青果是有備而來的,怪不得提到府門時候,這麼隨意。
趙青果,“不交易?這能由了你?你手裡的店契儲存不了多久的,我又不是跟你要那東西,府門內兩方勢力,肯定有一方最終要出來,現在是下注的時候。“
安休甫撓頭,正要開口。趙青果繼續,
”你很聰明,你自己琢磨一下,什麼都不需要付出,可以跟我們成為朋友,也可以在府門內結交一個朋友,這個時候不是你特立獨行,唱反調彰顯你個性的時候,不要急著回答,仔細想想。“
安休甫沉默了,他要是再辯解,就成‘特立獨行,彰顯個性’了。
對面車裡坐著的蘇禹敬開啟車門下車,她替安休甫著急了。
趙青果談話從開場白的先制人,接著站在修道者規則一方讓安休甫無言反駁,現在又以安休甫朋友的關係,替安休甫分析利弊得失。
這些道理都沒有問題,分析切入點也沒有問題。但安休甫對兩儀閣大局根本沒有一點概念,對府門內兩股勢力也一無所知,對乳膠廠的那些老鬼更不可能知道什麼底細。
一旦上了那群老鬼的船,想下來就難辦了。
葉秉良也急眼了,大聲喊道,
”你扯遠了,小安幫你救人,你給小安什麼?小安,沒有足夠好處,不要答應!“
趙青果沒理會葉秉良,而是盯著安休甫,
”朋友之間,互相不麻煩,那不是朋友,動不動談利益,那也不是朋友!當然選擇哪種交朋友方式,全在你。我也看出來了,你跟那個醫生,就是朋友,跟,跟葉蘇玲,也是朋友,因為你並沒談利益得失對不對?“
蘇禹敬的心,咯噔一下。直覺完了,這又是一個高帽!
眯眼更加緊的注意著安休甫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