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孩子,孩子很輕,圓圓的,的確像小豆包。
“要多吃,像璟哥哥那樣長得高高、壯壯的。”
孩子東看西看像是在找人,安王猜到孩子能聽懂他的話解釋道:
“哥哥不在這裡,你就沒有名字嗎?”孩子雙手抱拳奶瓶咕咚咕咚喝奶,邊喝奶還抬頭看看抱住他的人是誰?
如今,孩子怕是連個姓名都沒有,因為阿染不承認直接姓白,青仁只是一個代稱,因為生他的氣也不可能姓趙!
喝完奶的孩子躺在安王結實的臂彎裡漸漸熟睡,安王仔細的看著懷裡的孩子,他的鼻子、眼睛、和他如出一轍,嘴巴像媽媽,耳朵的和他很像,他怎麼能看不到呢?
阿染說的對,他就是先入為主,根本不會仔細思考,就是男子的劣習。
抱了孩子很久,安王想了好多名字,比如,逸雲、逸飛、逸安等。
他訕笑,看著孩子想,如今都不清楚你能否做父親的孩子,父親想這些有什麼用!
他輕輕把孩子放下,走到一邊的小榻是躺下了。
再不休息,明日早朝就會傳出太子夜夜笙簫的話題了。當初答應阿染的事他一定會做到的。
逼迫自己入睡後,床上的女人慢慢轉過身,遠遠看看安王勾著身體,她的身體想站起來去給他蓋一個被子,腦海裡另一個思想卻在說:“活該,誰要他在那裡睡了?才從溫柔鄉里走出來到這裡演痴情給誰看?”
天人交戰了好久,最後她煩躁的爬起來抱住一個薄被子給安王蓋上,白青染剛要轉身,手被男人拉住:
“阿染!你說喝得不省人事的男人還能做那事嗎?”他越來越確定自己沒和那人做過。
他握住白青染的手,身體都在叫囂著要她,而那個早該死的,他一眼都不想看。
他一定沒有和那個人在一起。
那血跡會是什麼?
他閉著眼睛思考,白青染扒開他的手指頭說:“趙玄澈,我又沒見過不省人事的男人,誰知道你?”
“那是不是我證明了自己是清白的你就會原諒我?"
“好啊!”她不屑的回。
白青染知道他們中間隔著的不是一個背叛,而是彼此的不信任,在她眼裡真正的被迫是當著她的面,安王和別人曖昧。
如果兩人彼此相愛,中間被人陷害,一人在肉體上背叛了伴侶是可以原諒的。
不是主動的,她又能怎樣?
如今世上她看得上的男人只有趙玄澈,她恨自己目光短淺,怎麼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男人鬆開她的手說:“阿染!我眼裡和心裡都容不下第二個人!此生非你莫屬!”
她輕輕的走到床上,背對著安王,看著孩子肉嘟嘟的臉心想:“孃親真是沒出息,你爹三言兩語便心花怒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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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南昭議事大廳裡文武百官面面相覷,三三兩兩小聲議論著太子的事。
“都過去半炷香時間了,再不來各位就算了吧!”
林尚書的話帶著嘲諷,丞相搖了搖頭,終於被林尚書找到話柄了,安王從殿外走進來,
“殿下,下官等都以為今日無早朝!”話語極盡嘲諷,幾個官員取笑的暗笑,就是要太子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