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手工做的银耳坠,饰品碰撞声清脆悦耳。
可惜洛白夜没有耳洞,就连司暝送他的耳钉也是转成了耳夹才扣到了他耳垂上。
司暝含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小先生,被人追着送感谢礼物的感觉怎么样?”
“说不上来。”洛白夜回了自己的小木屋关上门,“但不讨厌。”
“收到饱含祝福的礼物自然会感觉到开心幸福的。”他把那只耳坠轻轻放到桌子上。
怀里那堆小玩意儿被稀里哗啦的倒在桌子上,洛白夜坐下开始分拣,他挑的很缓慢。
这是最近才养成的习惯,他思考问题的时候总喜欢手头找点不用动脑子的机械化工作做一做。
“那你说,他们都这么好,都很爱自己的小孩子,为什么这么久时间里都没有人来找我,要我包下他们另外一个孩子呢?”洛白夜捏起一个手镯看了看,又摸了一下上面雕刻的花纹。
“难道是这种感情只能分给一个小孩子?”
司暝失笑。
“当然不是,这大概和村子的传统有关系吧,这是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传统,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人要去打破,或许曾经也有人尝试改变,但却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司暝回忆着之前苗葬月说过的只言片语,再结合这个副本的情况推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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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过去找苗葬月询问,因为这不是多好的回忆,记起来也会伤心。
毕竟是自己的队员,司暝还是很关心他们的。
这是他身为队长的责任。
“所以尽管很爱自己的孩子,多方因素之下,他们只能遵守,直到一对迫切想要打破规则,寻求出路的人出现。”
洛白夜若有所思。
之后几个月又是风平浪静,直到某天深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伴随着男人焦急的声音:“抱歉,巫医大人,您休息了吗?能不能”
洛白夜匆匆披了斗篷,拉开了门。
男人脸上表情焦急,但又像是在隐瞒什么,极端情绪拉扯下,他的表情看着有些奇怪。
他没和洛白夜对视,而是很快移开目光,嗫嚅道:“抱歉,我的妻子刚刚生产,想麻烦您开一些补药。”
补药这些东西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洛白夜很快取了药包出来,此时村子里有几家都亮了灯。
孩子诞生是大事,是必须报告村长和圣女的。
洛白夜这个巫医不需要参与祭祀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村子内会选举圣女,在之前那些没有巫医的年代,都是圣女承担这份职责。
他见过那个女孩几次,是个很端庄的少女,性格温和,但对谁都是一样的礼貌疏远。
或许是担心打扰产妇休息,在确定产妇已经生产完毕躺在床上后,洛白夜和圣女才一起进去。
房间里打扫的很干净,虚弱的女人躺在床上,看到走进来的两人,脸上扯出了一抹不太自然的笑。
圣女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抚了几句,洛白夜却是走到了襁褓旁边,垂眼看了看被吵醒已经开始哭泣的婴孩。
这孩子刚出生就能看出姣好的面貌,洛白夜伸手轻轻抹去那小脸上的泪珠,很快,这孩子就立刻转哭为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
旁边孩子的父亲看着很紧张,一直在轻轻搓着手。
“巫医大人。”圣女扭头轻唤。
女人的手被圣女拉着,衣袖被轻轻拉高,露出了细瘦的手腕。
这段时间洛白夜倒是学了不少医理知识,简单把脉也是可以应付的,他走过去,在女人紧张的目光中将手指压在了女人腕上。
“婷姨,您是生下了一个女儿是吗?”圣女轻声询问。
女人立刻应下:“是的,只有一个女儿。”
她心虚的尾音被认作是生产后太过虚弱,圣女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
自然也没看到旁边年轻巫医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