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其實已經知道了,鄧布利多知道自己也知道了。
沒有當眾說出來,只是維持了一種表面上的和諧,大家心知肚明。
“我能看到別人渴望的唯一合理解釋...應該就是我的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就是主角,應該把控一切吧?
所以鏡子忠實的呈現了我的渴望——他把別人的渴望透給了我。”
有個夠硬的後臺是真好啊!後臺不夠硬,老鄧說不定已經忍不住了吧?
那我能不能韜光養晦,苟下去?畢竟穩才是主流。
張瀟默默的思考著這個可能,可這個念頭立刻就被自己掐滅了。
除非我打定主意什麼都不做,否則無論如何,都會像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醒目,一樣耀眼。
而且...憑什麼?
張瀟睜開眼,那雙深色的瞳孔裡有著如同火焰一般燃燒的決意。
那是一抹赤紅,是前輩們嘔心瀝血給他染上的顏色。
是靈魂中歷盡千劫也不能磨滅的吶喊,是你讓我活不下去,我就掀桌子的傳統。
憑什麼?
明明有著世界上最硬的後臺,最護短的長輩,最漫長的歷史,最驕傲的文明,最優秀的同胞。
憑什麼要畏畏縮縮的躲在暗地?
憑什麼要唯唯諾諾的苟在背後?
最差的後果不過一死,可怕嗎?
我不怕啊!
老子長在紅旗下,活在春風裡,就是看不慣這巫師界!就是要指點江山,激揚文字。
我所受的教育就是人人生而平等!
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出來,為什麼不能堂堂正正的做事?
張瀟的嘴角突然向上彎了彎,勾勒起一個暢快的笑意。
何日功成名遂了,還鄉.
醉笑陪公三萬場!
嘿!咱們.....走著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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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你的意思是那個斯萊特林的學生能夠看到別人的渴望?”
校長室裡,阿芒多在畫框裡不停的揪著自己的鬍鬚,面色嚴肅:
“這可是個大事兒,阿不思,從來沒有過,我的意思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
鄧布利多安靜的坐在自己那張巨大的扶手椅內,半依靠在高高的靠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一張魔法照片。
這照片與厄里斯魔鏡裡的極為相似,只是少了人,少了笑容。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喃喃的說道:
“是啊,當我現這個事情時候,我的震驚不比你少,阿芒多......
這意味著他的潛意識裡,希望一切如他所想的,一切都隨著他的指揮棒......”
他將照片倒扣在桌子上,輕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