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卻也懶得問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寫兩句遺言呢。
倒是空乘還保留著一絲職業素養,乘務長抹著眼淚說道:
“先生,還是回到您的座位上吧,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裡,與您的孩子待在一起.”
她這才現眼前的兩人似乎一點慌亂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張瀟衝著她笑了笑:“放心,大家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句話,周圍的乘客彷彿聽見了什麼福音一般,連遺書都顧不得寫了。
用各種語言叫了出來,只是兩人都沒有理會,而是徑直走向了艙門。
乘務長搖了搖頭:“打不開的,艙門非常的堅固,不用嘗試了.”
張承道偏了偏頭:
“你來?”
“當然”張瀟的魔咒無聲的從袖子裡滑了出來,輕輕的點在門鎖之上,呢喃道:
“a1ohomora(阿拉霍洞開)”
只聽艙門出機械解鎖的聲音,在空姐呆滯的目光中,張承道拉開了門,走了進去。
張瀟神情嚴肅,對空姐豎起了一根手指:
“噓,不要說話也不要進來,裡面可能很危險。”
空乘急忙捂住嘴,紅腫的眼睛已經開始亮,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僅僅如此,其他頭等艙的乘客也看到了兩人推開門走進去,頓時出喜悅的狂吼,即使父子兩什麼都還沒做。
但他們能夠開啟門這個舉動就已經足以讓已經處於絕望的眾人再次燃起希望。
頭等艙生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飛機。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最前方站在機艙門口張瀟身上,既絕望又帶著期望的眼神中無一例外帶著對生的渴求。
關上了艙門,那些紛雜的叫喊立刻被擋在了身後。
先聞到的便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裡面的場景幾乎如同修羅地獄一般。
流淌的鮮血在地上積在了一起,每走一步都有一種黏糊糊的感覺。
鞋底踩在血上出的‘啪嘰’的聲音更是讓人有一種從心理到生理的難受。
兩個穿著飛行制服的男人已經被擺成了一種奇怪的姿勢。
他們的身體以完全違反人體關節的造型扭曲著,四肢都被割開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傷口,地上的鮮血大部分來自於此。
除此以外,駕駛艙的玻璃上還用鮮血塗抹著詭異的符號和一句意義不明的話:
“偉大啊,您卑微的僕人向您獻祭。”
邪教祭祀?父子兩的眉毛異常同步的皺了起來,張承道嘆了口氣:
“難怪總覺得這裡怪怪的,原來是祭祀,還準備把一飛機的人當成祭品,腦子壞了!”
機長的樣子好不到哪去,他的上衣已經脫了下來,背後紋身是一個看起來非常邪惡怪異的惡魔。
惡魔的嘴張大著,彷彿在期待吃到什麼東西。
機長早就死了,他在額頭上用血同樣畫了一個怪異的符號,胸膛之上還插著一把鍍金握柄的怪異匕。
張承道先快步檢視了一下副機長和觀察員的情況,輕輕的‘咦’了一聲。
雙手如電,飛快的在副機長的身上點著,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副機長架在脖子上的腿和胳膊放下來。
從袋子裡摸出了一張黃符,一碗水。
將黃符夾在雙指之中,微微一晃,立刻燃燒了起來,張承道直接將燃燒的黃符灰灑在水中。
又掏出了一顆藥丸,捏破之後同樣混入水裡。
這藥丸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入水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