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上天師府
當魔法投影的攝像機把鏡頭對準橡木大門的時候,整個大廳便沸騰了起來。
各位看熱鬧的師門長輩馬步都不蹲了,嗖的一聲圍在了投影面前,等著看張瀟那小子的舞伴是誰。
張承道和李清姝尤為激動,夫妻兩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盯著螢幕,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終於,投影內主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低沉的說道:
“讓我們歡迎來自於東方的勇士,第一輪比賽中給我們帶來無數震撼的優勝者,瀟·張!
將由他和他的舞伴進行本次聖誕舞會的開場舞!”
橡木的大門緩緩的開啟,光燈下的張瀟身著一襲長袍,如同一位從畫卷中走出的人,仙氣飄飄,立刻贏得了師門長輩們的滿堂喝彩。
“好,這才是我道門的小天師嘛,學校的校服壓根顯示不出瀟瀟的風采。”
“沒錯沒錯,還是這身袍子適合瀟瀟。”
張承道和李清姝更是笑的嘴都快合不攏了,只覺得自家孩子天下第一。
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手套女士的身上。
“這是誰家的閨女?”
“看面相倒是個心善之人,只是——嘶——”
二師伯摸著下巴,眉頭緊鎖,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卻又不太確定。他轉頭看向旁邊的三師伯,小聲問道:“三師弟,你最擅相面,你來看看,我咋覺得——”
三師伯原本正和張承道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張瀟日後的婚禮該用什麼樣的袍服,聽到二師伯的話後,他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了投影。初看之下並未現什麼,但當他凝神仔細看去時,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怪哉!看面相,已經不是活人了!”
此言一出,眾人的面色立刻便不好看了起來,什麼檔次的鬼,也敢與天師共舞?
倒是最精於紙人的老五輕咦出聲:
“咦,我怎麼看著那麼像寄靈紙人呢?”
大家聞言便又仔細的一琢磨,還真是,不由得齊齊鬆了一口氣。
這鬼和寄靈紙人性質可不一樣,一個可能是什麼千年女鬼仗著道行高,矇蔽未來天師,這就嚴重了。
可如果是寄靈紙人,那就是張瀟那小子知道,主動給的。
老天師將盤子裡的最後一粒多味豆捻起來丟嘴裡,十分接地氣的拍了拍手,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你們幾個,就別瞎操心了,瀟瀟這孩子自己有主意,西邊,南邊都有異象,讓伱們回來看一場已經差不多了。
現在都去吧!”
師兄幾個收斂了笑容,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的行禮說道:
“是!師傅。”
聖誕節的第二天,大家起的都很晚,直到接近正午時分,才有小巫師帶著滿滿的睏意,哈欠連天地從寢室內拖著腳步走了出來。
公共休息室的爐火燒的格外旺盛,橘紅色的火光照在玻璃上,將湖水映照的波光漣漣,一些趨光的魚眷戀的圍繞在玻璃外不肯離去,倒是有一種水族館的感覺。
張瀟抱著不知道哪個小巫師帶來的寵物貓窩在扶手椅裡。
這隻英短藍貓胖乎乎的,看起來又蠢又萌,在張瀟的懷裡也不反抗,反而隨著他手指撓動下巴,出了響亮的呼嚕聲。
主要是這隻貓跟自己曾經養過的蠢貓一樣,在家裡總是被那隻長毛大橘暴打,打又打不過,經常一個人躲在一邊生悶氣。
旁邊的小桌上堆滿了來自四面八方的信件,這些都是熱情的觀眾們寄來的。
他們在信中盛讚了張瀟在舞會上的精彩表演,並紛紛詢問如何訂購他那身引人注目的長袍。
更有些觀眾對那位神秘的手套女士著迷不已,居然想要這位女士的聯絡方式。
這就很讓人無言以對了。
煩不勝煩的張瀟只能拜託小精靈,攔截下這些信件,交給已經開始進入到最終管家實習期的小精靈們稽核。
這些學會拼寫的小精靈初步的讀完後,覺得有必要的再給自己遞過來。
只能說有些東西還是根深蒂固的,這些小精靈們送過來的信件基本上都是那些在巫師界比較有名聲的純血家族寫的
比起這個,張瀟掏出了自己在第一輪比賽中獲得的金蛋。
鄧布利多說金蛋已經解鎖,裡面藏著下一輪比賽的線索,但自己嘗試過了,怎麼也打不開。
隨手將金蛋放在了桌子上,卻沒想到自己懷裡的藍貓突然竄了出去,將這枚蛋抱在了懷裡。
嗯?這蠢貓該不會把蛋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了吧?
你是公貓啊!而且你們是胎生的,不是卵生的。
張瀟哭笑不得的準備將金蛋解救出來,隨即便看到了那隻藍貓的耳朵呈現出飛機耳,用後腿拼命的蹬著金蛋。
這是妥妥的攻擊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