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聶無情大步向前。
不管是楚東陵，還是聶無情，甚至是將袁飛靜扶起的雲天易都身穿盔甲。
他們身上還沾有血跡，看起來是剛從戰場趕過來的模樣。
“王爺，我有證據證明我剛才說的話，王爺……”
龍淺被聶無情拉著往外走，立即掏出在林子裡收到的飛鴿傳書。
她一時沒拿穩，紙條從指間滑落：“等等，我的證據。”
聶無情卻像沒聽見她的話，直接將她扛起來，帶走了。
視線裡，楚東陵並沒有回頭，龍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好不容易保留下來的證據飄走。
他真的相信了韓知香的話，以為是她害死他的小孩，是不是？
“龍淺。”袁飛靜一個沒站穩，往前倒下。
雲天易彎腰將她抱起，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
袁飛靜很想讓雲天易放她下來，但目光回到楚東陵身上，突然就不敢說話。
此情此景，她似乎沒有出聲音的權利。
“皇祖母，今日之事你可有話要說？”楚東陵看著太后，沉聲問道。
他暴戾冷冽的氣息下，帶著怒火和殺氣。
再加上冷冰冰的面具和盔甲，讓每一個看見的人都不寒而慄。
“陵兒。”太后反應過來，輕蹙了蹙眉，“你這個時候不應該還在城北平定……”
“皇祖母，本王在問你話！”楚東陵毫不客氣地打斷道。
太后一怔，皺起眉頭：“陵兒，這就是你對皇祖母的態度？為了一個女人，你連百姓的安危都不顧了嗎？”
“自己的女人都守護不了，本王還有什麼資格去守護別人？”楚東陵冷聲反問道。
“自己的女人？”太后抬頭，指著韓知香，“那知香算什麼？”
“她不也是陵兒的女人嗎？你為何如此待她？”
“她不是本王的女人！”楚東陵冷眸掃向韓知香。
“韓小姐，請收起你的把戲滾回去你的地方，別再讓本王看見你！”
韓知香哭喪著臉，趴下來往前爬過去。
“陵哥哥，你為何要這麼對我？是龍淺，她害了我們的孩兒……”
“本王從未與你親近，你肚子何來本王的孩兒？”楚東陵冷冷一哼。
“來人，將韓府的人全部扔出去，沒本王的命令，誰也別想再踏入陵苑大門半步！”
幾名黑騎軍齊步進門，禁錮了韓知香和她的婢女。
“陵兒，你說什麼？”太后站了起來，“你是說她肚子的孩兒並不是你的？”
“當然不是！”楚東陵擺了擺手，“扔出去！”
“不可能！”韓知香用力掙扎，“陵哥哥，明明那天晚上你來了。”
“王爺那日並不在府裡。”雲天易淡淡打斷，“韓小姐和自家侍衛在陵苑夜夜笙歌，當真以為沒人知道？”
“我家王妃善良膽小又豈會害人？莫不是韓小姐知道自己的骨肉並非王爺，想借太后之手殺害王妃？”
袁飛靜再看雲天易，突然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她只知道雲天易武功級好，沒想到他還這麼聰明。
“不對啊。”突然，她搖搖頭，“龍淺膽子哪兒小？一點都不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