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慈航蓋好被子,紀三洲讓他側躺著,露出頸後的腺體,又跑去抽屜裡找抑制劑。
等揭下Alpha頸後的抑制貼時才發現,他的腺體區域已經因為反覆和過度注射而一片紅腫,幾處明顯的針眼邊緣甚至開始泛黑。
為了不在人前失態,他不惜消耗自己的身體……傻不傻啊?
失態又怎樣,當眾哭了又怎樣,你生病了嘛!
那些因此責怪一個病人的人才是王八蛋!
這話聽起來可能有些荒謬,畢竟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可紀三洲還是很心疼慈航,為慈航揪心不已。
他在房間裡的蒐羅出些緩解易感期不適的沖劑,喂慈航喝下;又跑出門買了消腫化瘀的藥膏,在Alpha腺體上輕柔塗抹。
睡夢中的Alpha溢位一聲舒爽的嘆息。
看慈航一直眉頭緊鎖,紀三洲打了盆溫水,沾溼毛巾,輕輕給他擦了擦臉頰和手臂。
嘶——這傢伙竟然沒化妝!
沒化妝還這麼帥!
放下毛巾,紀三洲靠他近了些,用手指在他的鼻樑上蹭了蹭,又去蹭他的眉骨——都說Alpha有先天的基因優勢,五官深邃,濃眉挺鼻,長成慈航這樣的話,確實也對得起這個說法。
感受完Alpha英挺的骨相,再摸摸自己的——紀三洲不得不感到洩氣。
他自認自己在Beta裡算長得很不錯的,這個觀點也得到了他爺爺的全面肯定;可和慈航作對比,他的優勢就只剩長得還算“親和”了。
想到這裡,紀三洲忍不住再次摸摸慈航的臉頰,感受一下被女媧精心捏造的五官——
忽得,慈航猛然睜開雙眼,一把握住了紀三洲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
“幹嘛?”紀三洲梗著脖子,欲蓋彌彰地解釋,“我這是在照顧你,我可沒有摸你。”
“我好熱,”慈航說著,抬起被子裡的另一隻手,扯開襯衣領口,“我熱……”
這得是多少錢的襯衣啊,就這麼扯!
紀三洲心疼地阻止,“行行行,你彆著急,我幫你換衣服,你先把手拿下去。”
慈航聽話,將放在領口的手移到了褲腰,靈巧地解開皮帶,“紀三洲……”
“啊?”紀三洲端詳著被子下的那隻手的動作,愣了幾秒,隨即將心一橫,“好吧好吧,褲子也可以給你換,你別激動,先把我手鬆開。”
“紀三洲……”
箍著他的那隻手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握得更緊,Alpha的手心滾燙。
“紀三洲,我、”
慈航含混著說話,紀三洲聽不清,整張臉湊到他嘴邊,這才分辨出他在說什麼。
他說:“紀三洲,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