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甚爾君雖是難能一見的強者,惠君就不好說了吧,就算他繼承了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我也絕不承認他,不知是哪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所生的野種,終究只是個廢物!”
在無人在意的角落中,伊地知冷汗狂冒,身為任務的輔助監督,他卻完全沒有插嘴的餘地,也不敢插。
直哉少爺明明是來委託人家協助任務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只要肯認真地拜託人家就能解決的事,偏偏他那張嘴不講人話……好了吧,現在氣氛降至冰點,徹底把茉伊小姐激怒了!
“禪院,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茉伊不急不慢地轉過眸子,她今天第一次正視禪院直哉,此前根本連他的臉都不瞥一眼。
那雙彷彿水晶製成的紫瞳,因妖冶而過於詭異,透出幾分異常的非人感。
“……你、你那是什麼眼神。”
禪院直哉感到一陣惡寒。
第一次見面時,她便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而後擊敗自己。
他自幼被稱為天才,是禪院家的未來家主,竟一度敗在女人手裡,這是何等恥辱!
那個時候,他聽說悟君竟然收了一徒,那人既從零基礎接觸咒術,短短兩個月就升為一級術師。
他知道,這樣的人才能被叫作天才。
那麼從小刻苦訓練才成為一級的他……又算什麼?他豈不是個笑話。
他不服,不甘心,特地找上門,有意一窺那是何方人物,沒想到是個女子,還是個脾氣火爆的主,受不了他幾句挑釁便刀刃相向。
彼時她的眼神,就如同她名字,刀鋒般銳利。
他也親身體驗到了她的刀法,那是花十多年功夫才鍛造出的絕技,那柄刀在她咒術的加成下更是變幻自在,射程之遠無法預測。
他引以為豪的速度在這個女人面前形同虛設,她可以將身邊的任何物質都變為自己的武器,哪怕是腳踩的大地、乃至看不見的空氣,都能隨心所欲的操控。
他敗得沒有一點懸念,敗得不剩一點驕傲。
竟然有如此好勝的女人,非要令男人敗於自己身下才罷休,可恨至極。
每每想到這點,他就越是心有不甘!
想把這不肯屈撓的女人收為囊中之物,想讓她俯首稱臣,看她在他身下求饒的樣子。
到時候,她還能高傲到哪裡去?
就算悟君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那又如何……
他總不可能一直護著她。
“聽不懂嗎?禪院。”此刻,茉伊凌厲地瞪著他,“惠還是個孩子,他不該承受你如此惡毒的語言,你更不應該,在我面前說他。”
茉伊和惠同樣受恩於五條悟,兩人共有同一個名義上的監護人,也算是姐弟情一場,該護短的時候她絕不手軟。
氣氛焦灼得很,伊地知把手帕都擦溼了一張,就生怕兩人一言不合把店給掀了。
“吶,那邊是發生了什麼糾紛?”
“那個男人神情好恐怖!但是對面的女孩氣勢上完全不輸誒……”
兩人一觸即發的氣場瀰漫在咖啡廳中,不少顧客已經察覺。
茉伊注意到了這一點,她不打算把普通人牽扯進來。
把這渣滓帶到別的地方去,再狠狠教訓他一頓也不遲。
但忽然間,禪院直哉狠戾的神情鬆懈下來。
“好,我知錯,不會再說惠君一句。”
茉伊吃驚地挑眉,她產生幻聽了?
說話的是禪院直哉吧?
然而,一抹不懷好意的狎暱之色展現在他臉上,他說道:
“作為交換,你讓我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