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靜,這邊兩人手挽手、頭碰頭站在門口嘀咕親事。
裴荇居不知何時穿戴整齊已來到身後。
他耐心聽了會,等聽到覃嬸子說:“你要是願意,我回頭捎信去說一聲,尋個日子你們見一見......”
“嗯咳——”
突然一聲咳嗽,兩人雙雙轉頭。猛然瞧見裴荇居站在身後,莊綰暗覺尷尬。
“你來了?”她整了整發髻。
覃嬸子見他雖有些發怯,卻還是鼓起勇氣上前規矩地行了一禮:“裴大人早啊。”
裴荇居頷首:“覃嬸子早安。”
覃嬸子見他斯文有禮,一點也不擺架子,當即歡喜。想了想,她道:“裴大人來得正巧,嬸子這有樁好事呢。”
她說:“自古以來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如意妹子跟你相依為命,想來婚事也只能問問你這個兄長的意見了。”
“兄長?”裴荇居斜睨莊綰,只把莊綰睨得頭有千斤重。
覃嬸子毫不察覺,仍滔滔不絕說:“剛才嬸子跟如意妹子說了個親事,如意妹子也覺得那後生人才極好.......”
莊綰瞪大眼睛,她何時覺得人才極好了?
感受到裴荇居幽幽的目光,頓時頭皮發麻。
“嬸子不是要去買菜嗎?”她忙阻止:“天色不早了,去得晚了好肉就被人買去了。”
嬸子一聽:“哎呀,也是,我光顧著跟你聊了。”
“回頭再說啊。”她對莊綰擠眉弄眼,然後挎著籃子匆忙走了。
覃嬸子一走,門口安靜下來。
莊綰清了清嗓子:“你別聽她的,覃嬸子這人就喜歡胡亂保媒。”
裴荇居似笑非笑地問:“兄妹是怎麼回事?”
“.......”
莊綰低頭,老實道:“那天咱們一同下馬車,街坊們誤會了,所以......我就說咱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默了默,裴荇居又問:“對方人才好?怎麼個人才好?”
“......沒這回事,我根本就.......”
“嗯?”
“我根本就沒說過這種話,再說了......”莊綰嘴瓢:“我眼光高著呢,又豈會看上她遠房侄子?”
這話,裴荇居聽得滿意,點了點頭往前走。
莊綰跟在後頭。
走了兩步,又見他停下來,慢悠悠地:“眼光有多高?”
“就.......”莊綰被他取笑,老臉擱不住,索性胡謅一通:“才高八斗貌賽潘安溫柔體貼脾氣好出門能掙錢回家會做飯腿長一米八錢財任我花......反正,也就這點要求吧。”
裴荇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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