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弈當即吃了一驚,倒也沒去思考刑天頭顱的話可不可信,反而是有些納悶。
“既然這樣,你還找我幹嘛,直接出去不就是了,反正當今世上也無人可阻你。”
刑天頭顱晃了晃,低聲笑道∶“喏喏,見識少了這不就,三分之一的天地氣運可還在我身上呢!”
毫無疑問,在這個仙神不存於世的時代,掌有三分之一天地氣運,實力無法估量的刑天頭顱就是這個時代的無冕之王。
怎麼聽他的意思這三分之一的天地氣運難道還成了毒藥不是?
小弈滿臉的懷疑,刑天頭顱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是你自己找上我,而不是我找上你的啊!”
小弈一時間啞口無言,只能憤憤地瞪著刑天頭顱,還不是因為你這老腦袋沒事瞎叫喚。
刑天頭顱很是欣賞小弈的不滿,他呵呵地笑著解釋道∶“而今的天地太過渴求增長壯大,如果我離開此地現世,必將被天地撕裂,奪回這份龐大的氣運。
“可天地尚且脆弱,要是我將這三分之一天地氣運盡數歸還,會令世界產生難以想象的變化,到時候你我皆是罪人。”
小弈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只能勉強地宣告一聲∶“別把你我混為一談,咱們不是一路人!”
“切~”
刑天頭顱反而不屑地哼了一聲,意有所指地說道∶“那確實,畢竟咱可厲害著呢!”
小弈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嘿,你這傢伙還真來勁了,說的竟然還是實話。
再度為自己的弱小感到可悲,小弈伸展拳腳任由自己年邁的身軀平躺在地,微微閉上眼睛養起精神。
看著不說話,僅是一小會兒功夫就有些眯瞪起來的小弈,刑天頭顱也是有些無語。
他小山般的頭顱震動,昏黃的金色眸子亮起,丘陵內的星空為之震動,大片片的運轉起來宛如流水湯湯。
一股清明自心田生出,在乾涸的脈絡中滾滾流淌,美妙的感覺驚得小弈從淺眠中醒來,震驚的看著那顆小山般巨大的頭顱。
看著飽滿結實的手掌,看著水盈的掌紋脈絡,小弈既欣喜又警惕起來。
嗖!
他抓著金剛洞神劍御風上天,立在丘陵的星空之中,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向刑天頭顱,煉氣化神修為澎湃似海,彷彿在向對方示威。
“呵,你以為,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嗎?!”
小弈惡狠狠地說道,失而復得確實令人珍惜,乾涸的生命再度充盈也令人為之著迷,可這不是小弈轉變態度幫助對方的理由。
他又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對於小弈近乎換了個人的轉變,刑天頭顱並不奇怪,反而覺得理應如此。
他不甚在意的說道∶“那樣的你太浪費我的口舌了,你我還是好好談談吧!”
說完,古老而又恐怖地威壓再度釋放,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小弈的身上,令他頭皮發麻動彈不得。
他視刑天頭顱猶如視滄海倒懸於天,頃刻間的動盪就足以覆滅一切!
刑天頭顱很欣賞小弈不畏強權的態度,但小弈也缺少了對強者的敬畏,就像他一樣。
如果說年邁衰老的小弈走在了下坡路,感受不出刑天頭顱的強大,見之如井底之蛙觀月。
那麼現在鼎盛時期的小弈見刑天之頭顱,觀上古大能之威,如蜉蝣見青天!
咚、咚咚——
虛府中白色光影再次晃動,一股強勁綿厚的玄威支撐著他站直身子,雙目中充盈著不屈,堅毅而決絕地盯著刑天頭顱。
刑天頭顱呵呵地掃了對方一眼,並不在意小弈此時的態度如何,自顧自的開口了。
“其實,想要安穩的離開此地重獲自由,只要將我身上的天地氣運分割開來就能做到。”
小弈見反抗不得也就開擺了,反正橫豎不過一死,而聽了刑天頭顱的話他又有了想法∶“所以,這就是你要把天地氣運送給我的理由?”
刑天頭顱語氣平平地宣告道∶“你雖然還不錯,但還不夠格。”
“呵呵,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