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到爆炸的學姐(1 / 2)

白色死神越來越近,姬寧聽到阿芙拉的尖叫聲,在幾近有機體肉體巔峰水平肌肉的推動下,那度快到像是要撕開空氣的外骨骼利爪連殘影都沒留下,幾十米的距離轉瞬即逝。

一道寒光劃破夜幕,龐大的貝希摩斯被重重砸入地底,混凝土路面紛飛的碎屑輕而易舉地劃破姬寧了的側臉,刺痛感讓他有種失真的感覺,彷彿此刻他才意識到這裡不是遊戲世界,被怪物殺死人就會死,在被恐懼完全籠罩的前一秒,他那渺小而無助的世界裡出只剩下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匹練般的月華照在柔軟的金上綻放出驚豔的光芒。

伊琳娜甩了甩幾乎一人高的斬馬刀,被擊倒的那頭貝希摩斯已經露出白色骨骼下暗紅色的肉體,濃稠的血液從斷層噴湧而出像一場黑色的雨,緩緩流入這座城市的下水道口,它掙扎著站起,而後被一柄斬馬刀貫穿前胸死死釘在地上。

伊琳娜轉身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又不是在玩勇者救公主,我難道非得幹掉所有的傢伙才能帶你走?你能不能學學旁邊的小姑娘,別像個傻小孩一樣呆站著。”

姬寧這才現身後的阿芙拉早已逃之夭夭,姬寧來不及思考開始狂奔,下意識邁開腳步以一種玩命的覺悟朝伊琳娜的背後方向奔跑,如果世界上所有遊戲里正處於拯救任務中的npc都像他這樣後知後覺,那麼這種任務絕對是最高難度。

伊琳娜拔出斬馬刀,眯著眼睛看了看姬寧的背影,幽幽嘆了一口氣,“都不問問學姐怎麼辦,真是沒心沒肺。”

她慢悠悠地拖著斬馬刀,優雅的如同漫步在後花園的貴族小姐,黑暗中的熒光一擁而上,像盛開在她四周的紫羅蘭。

十分鐘後,姬寧看著指在自己腦門上的手指,想躲開又不敢,只能老老實實地等待手指的主人挪開,畢竟纖細的手指上乾乾淨淨,可想而知學姐屠戮一群貝希摩斯是多麼遊刃有餘。

“膽子夠肥的啊,救世主?”

伊琳娜冷笑著抽回手指,面前三人乖乖坐好,就連凱瑟琳都溫順地如同主的羔羊。

“你們四個,哦,死了一個,你們三個蠢得無可救藥。”

伊琳娜毫不客氣開口,她抿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伯明翰那個蠢貨以為倫敦塔的欲肉教教會儀式是家庭聚會麼?因為那個該死的預言,整個歐洲的欲肉教信徒都聚集在這裡,你出去買瓶酒都能順手掐死兩個信仰血肉的混蛋。”

“校長一開始告訴我們只是一個偵察任務,一個連學分都少得可憐的簡單任務.....”阿芙拉弱弱地解釋,聲音小得她都覺得像是謊言。

“那個滿腦子都是暴力的瘋子,他叫你們來就來?他有學院蓋章的檔案麼?”伊琳娜揪住阿芙拉的耳朵,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不過她沒使勁,沒人能真的對著怯生生的小姑娘生氣。

“你們難道把新生手冊順手放到廁紙筒裡了?連監管者都沒有,別說保障安全,死了都沒人收屍,那些欲肉教的瘋子會很樂意享受一頓大餐。”

“我們本以為只是偵察,伯明翰校長臨時進行許可權封鎖,我們不得不執行任務。”並沒有感覺耳朵有多疼的阿芙拉繼續小聲辯解,她傻乎乎地以為學姐其實手勁就這麼小。

“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算了,估計他這時候已經抹除了一切與你們交流的痕跡。”伊琳娜無奈地搖了搖頭,本想著抓住姬寧出氣,但鑑於這傢伙對自己一臉崇拜的模樣,她決定小小地心軟一回,口頭批評教育即可,她相信這三位年輕的小鹿已經吸取了教訓,畢竟沒人會拿自己的小命再開第二次玩笑。

姬寧沒有問為什麼伊琳娜會及時趕到,他隱隱相信學姐無所不能。

回程的航班上姬寧夢見一片金黃的麥田,微風吹動麥浪,站在麥田盡頭的學姐拎著酒一邊喝一邊看著落日餘暉,既瀟灑又帥氣,他只好呆坐在麥田的另一邊,連搭話也不敢。

接受“私自行動”和“無故曠課”的雙重處分後,姬寧略微算了算,一門課3學分,扣了5學分大概離畢業又延長了兩個月時間,看著在陽臺上拎著威士忌衝太陽吹口哨的學姐,姬寧突然想到這個處罰其實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回到學校的第二天,老流氓伯明翰校長敲響了姬寧宿舍的大門。老流氓嘴上說著是因為內心的擔憂才來看望姬寧,但除了已經把靈魂獻祭給深淵的瘋子外,恐怕這所學院裡沒有人相信這句話,姬寧心裡雖然恨不得操起水果刀,手起刀落剁下老王八蛋的狗頭,但迫於自己目前舉目無親的情景不得不裝出對於此次事件的理解,最終和伯明翰達成一致,即伯明翰校長本著讓所有學生都能到第一線學習的目的才下放了小小的偵察任務,本是出於好意卻因小小意外弄巧成拙,才生了大家都不願見到的後果。

在假惺惺的問候後,老流氓笑呵呵地走出了姬寧的宿舍,在順手關上門後,用恰到好處的聲音讓姬寧聽見他的塑膠“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姬寧第一次覺得這麼優美的語言居然會有這麼難聽的一天,他按捺住心中的憤怒,對著大門豎了個國際通用手勢,他真傻,早該在看見這個老混蛋的第一眼就調查清楚,伯明翰絕對是個寬以待己,嚴以律人的上位者,就是傳說中混蛋到極點的那種校長。

關上的門後,原本笑呵呵的伯明翰卻臉色平靜,他似是自言自語道“你們確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隨著他將質疑詢問出口的那一刻,伯明翰不再是那個董事會上無人支援的校長,不再是那個在新生典禮上酗酒的老男人,在那些虛無的榮耀背後,他唯一永恆的身份只有鐵與血的廝殺中活下來的老獵人,他殺死過權柄遮天蔽日用意念操控人類的神話生物後裔,也曾獨自踏入深淵用那些墮落者的頭顱堆疊成對異常的警告,他比誰都更明白這世上唯一的真理——只有最好的怪物才能殺死更多的怪物。

“一切才剛剛開始,用不著這麼著急。”

風中若有若無的回答讓伯明翰深深舒了一口氣,良久他才再次恢復成那放蕩不羈的模樣,“希望如此。”

來到鹿學院的第一個月就讓姬寧好好上了一課,永遠別在沒有監管者的看護下執行任何任務,哪怕是聽起來就像去幼兒園蹲點搶個棒棒糖那麼簡單的任務。

死去的卡爾並沒有任何葬禮,他成為了黑白名單上一個不起眼的名字,除了一陣迴盪在校園裡的鐘聲,他什麼也沒留下,就像他從未來過。

每當鹿學院的古鐘響起時,教授們都會停下講課靜默一分鐘,那是一項古老的傳統,當一位從鹿學院畢業的學員因為執行任務而被確認死亡時就會有這樣一段鐘聲,鹿學院的古鐘幾乎每天都會響起。

活著的人應當緬懷死去的人,但腳步卻不能因此停下,殘酷的世界容不得有人停留在過去。

每天在熱武器訓練課、自然理論課、格鬥課和冷兵器實戰課之間奔波的姬寧幾乎感受不到時間的存在,等他注意到時第一學期已經接近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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