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野外土著

早在洪武三年的時候,簡植就想到了放牧羊群。這時,早已經有船隊運來了種羊、種牛、種馬。然後僱傭了在城外結廬而居的勞工家屬來放牧。

當然,還有兔子。葛大壯認為兔子長得快、生的多。只要有草,一對兔子兩年就能變成一百多隻,是最好的肉食來源。不好的只是兔子會打洞,捕獲的時候有些麻煩。至於簡植說的物種入侵?葛大壯表示不懂。

只要是好的肉食來源,葛大壯才不管什麼物種入侵。

曹十二說,早就現過土著人的蹤跡了。只是土著人從來沒有靠近過港口,港口也就不管。在野外,土著人看到港口的人也是遠遠避開,沒有產生過矛盾。

澳大利亞沒有大型捕食性動物,草場又肥美。這一年多來,羊群、牛群在不斷的擴大。應該是羊群被土著人現了,產生了偷獵的心思。經過幾次較量,這次,土著被港口安保人員抓獲了兩人。

回到港口,簡植見到了土著人。土著人的臉型和身形很像非洲人,膚色沒有那麼黑。臉上和身體上都畫著白色的圖案,眼神惶恐。

語言不通,複雜的事情無法交流。這讓簡植很是想念不知道遠航到了哪裡的交流大師曹一二。

簡植下令港口戒備。調動安保隊伍武裝巡邏,防備土著人報復性攻擊。城牆以外的人,收縮活動範圍。派出三支五十人的隊伍,出尋找這個土著部落。

第二天早晨。帶隊搜尋的梁思元派人報告說:在東方十里位置,現土著人紮營住宿痕跡。簡植帶領一個百人隊伍,押送著兩個土著俘虜趕去。

越過山丘,草地上有兩夥人在對峙。

一方是梁思元的五十人隊伍,另一方大概八、九十個土著人。土著人男女老幼都有。二十多個青壯年,站在隊伍最前面。這些人有穿草裙的,也有穿動物皮毛的。頭上戴著各樣的鳥羽和飾品,裸露在外的面板上,有黑色和白色的圖案。

看見簡植一百多人的隊伍過來,土著人明顯生了騷動。

簡植走到梁思元身邊。梁思元說:“早晨現了他們蹤跡,在這裡堵著了。對方情緒激動,暫時無法交流。”

簡植對身後揮了一下手,有水手帶著俘虜走到前面。摘去俘虜眼罩,對面的土著人又有一陣騷動。現在的澳大利亞,土著人本來就少。看對方的表現,應該和俘虜是同一個族群的人。

簡植對梁思元囑咐一番。梁思元牽過簡植帶來的一隻羊,向兩方中間走了十步。揮刀砍死了羊,並砍下來兩隻羊腿。安保人員押著俘虜上前,梁思元拽下兩個俘虜脖頸上的裝飾品,又把兩條羊腿分別掛到俘虜的身上。挑斷捆綁俘虜的繩索,把俘虜向他們的族人推了一下,大聲喊道:“交易可以,偷盜者殺。”

土著當然聽不懂梁思元喊的什麼意思。所有的動作,都是向土著人表明可以交易。

俘虜跑向了族人。梁思元回到簡植身邊,一起帶領隊伍緩緩向來的方向退去。回程上,梁思元問:“老師,為什麼不驅趕他們,或者殺光他們?”

簡植:“他們也是人,只是未開化罷了。這塊大6非常廣闊,而且礦產豐富。如果他們弄懂了剛才的行為是可以交易的意思,將會給我們帶來很多有用的物品和資訊。另外,他們的武力對我們沒有威脅。如非必要,不要輕易殺戮!”

梁思元:“是的老師,我懂了。”

簡植笑著改了話題:“思元,你的名字改一下吧。以後,咱們還是要回大明的,你的名字犯忌諱啊!”

梁思元撓了撓頭:“我出生時,還沒有大明呢。再說,我這個元字是開始的意思,不是北元的元。”

簡植:“你爹還真是一根筋,也不多想想。”

梁思元:“還求老師給改一個。”

簡植想了想:“把元字改成遠字吧。好男兒志在四方。老師祝你乘風遠航、建功立業。”

天氣不錯,陽光很好,海水輕輕的拍打座下的岩石。

這是一塊巨大的岩石,頂部平整,是一個天然的平臺。鋪上厚厚的席子,是一個見客的好地方。一壺茶後,陳祖義夾著一卷海圖,登上了平臺。

八個月未見的陳祖義蓄了須,面容平靜。抱拳行禮後,站在簡植的面前說:“謝謝恩公!按照海圖,祖義到達了恩公所說的威尼斯。威尼斯確實是一個巨大的香料交易市場,所得利潤已經和葛存壯交接了。這張海圖上標註了沿途的情況,我請賬房先生潤色了一下,已經儘量詳細了。”這個海盜,竟然請賬房先生潤色文稿。

簡植招招手:“過來坐,你擋我看海了。”說著,給陳祖義倒了一杯茶。

陳祖義:“謝謝恩公!”

簡植:“不要總叫我恩公。財富是你蹈海踏浪取來的,跟我沒關係。以後叫我衡之,叫我會長都行。”

陳祖義眼睛一亮:“恩公是說,我能加入日月商會?”

“不不不,這個商會不行。”簡植迅在腦海裡,勾勒了一下未來的行事方法和利弊,繼續說:“嗯……你可以加入另一個商會,名字叫四海商會,會長叫姜慕。”

陳祖義:“沒聽說過。我還是想加入您的商會。”

簡植微笑,心說你肯定沒聽說過,這是我剛想出來的商會。說:“那也是我的商會,只是對外不說罷了。除了當海盜的時候,以後,你可以用四海商會的名頭辦事。”又說:“這次遠航可有劫掠?”

陳祖義:“有,恩公……不會長。有會長命令,祖義一路上不敢劫掠。只是在西洋打了幾架,是大食人先打的我們。”

簡植:“哦?說說。”

陳祖義:“在一個叫卡利卡特的地方,也就是咱們明人說的古裡國。我們補給的時候,有一夥大食人,叫什麼艾本尼的,讓我們把貨物交易給他們,不想讓我們繼續西行。給的價格,在當地也算公道。不過現在算起來,比威尼斯差遠了。我不同意,和他們在港口打了一架。到海上,也被他們圍堵。只是咱們船大,他們沒佔到便宜。”

喝了口水,陳祖義開啟帶來的海圖,指著圖繼續說:“還有,在這個叫哈迪布島的附近,也是有大食人攔截我們,我們才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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