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對著景修一笑,接過荷花糕便吃了起來。
確實入口即化,滿嘴芬芳,便笑著對景修說,
“真好吃。”
嬌豔欲滴的唇角還沾著糕點屑,景修抬手想去幫她擦掉,手快碰到他的臉頰時,又遲疑了。
顏初一張嘴巴塞得滿滿的,直直的看著景修的手,
“我臉上有東西嗎?”
景修從顏初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瞬間紅了臉,縮回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然後竟有些慌張無措的模樣。
安秋看在眼裡,在心中驚歎,這放浪不羈的景修,
是在害羞嗎?於是都忍不住笑了,
景修白了安秋一眼,轉身一把抓住安秋的手,
“安秋,你什麼感覺?”
安秋很是嫌棄的看著景修,
“兩個男人,能有什麼感覺?我只感覺到你的手燙。”
景修握住了安秋的另外一隻手,左右擺弄一番,皺了眉。
“為何我剛才牽顏初姑娘下馬車,會覺得心口緊,連呼吸都困難。”
安秋笑得幸災樂禍,
“你別告訴我,你連姑娘的手都沒牽過吧?你可沒少給那長歡樓的姑娘們花銀子。”
景修甩開了他的手,“那些姑娘很多都是身世悽苦、身不由己,我才給她們銀子傍身。”
安秋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
“是,咱們景世子是度美人的活菩薩。”
景修也拿起面前的酒杯猛的喝了一口。
顏初看著景修皺起了眉,她還未喝過酒呢,
“景修,你給我也嚐嚐。”
景修只覺得,自己的名字從顏初的嘴巴里喊出來,動聽極了,
“這酒烈得很,你還是別嚐了,改日我送幾壺桃花釀到你府上去。”
顏初卻很想嚐嚐,她還不知道酒是什麼味道呢,就要去搶景修手中的酒。
一個聲音響起,“喲,我們景世子什麼時候這麼摳門了,酒都不給美人喝?”
來人身著一件上好的蜀錦袍子,一張臉笑得讓人有些不適,正是沈義。
因他是太子的表弟,大家對他多少忌憚幾分。
民間有個說法,東都有兩霸,一個是國舅爺家的沈公子,另一個就是鎮南王家的景世子。
這沈義向來與景修不太對付,所以此時說話,也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景修也記著昨日沈雲推了顏初下水一事,瞥了沈義一眼,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顏初還在研究這些美食,自然也未抬眼,
沈義昨日受了氣,那是因為寧王在。今日定然將新仇舊恨一道算,
“這位美人生得如此國色天香,愛喝酒,我府中應有盡有,不如做本公子的妾室,保你榮華富貴。”
“顏姑娘是我朋友,管好你的髒手。”
“不就是個女人,犯得著你大動肝火,多少錢我出三倍。”
說著,沈義就伸手去摟顏初,景修擋開了他的手,一拳將那沈義打出去好幾步遠。
原本熱鬧的席間,突然安靜下來,眾人都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