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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谢谢你救了我,现在却让你因我受伤,实在实在对不起……”
宋微尘越说负罪感越重,重到不敢跟花喆錾对视,重到只想落荒而逃——最好花喆錾一辈子也不要知道她就是白袍。
她扯了扯孤沧月的袖袍,
“……我们走吧。”
“好,都依你。”
孤沧月宠溺的语气隔着十几丈都能把人齁死,花喆錾心中马上推翻了此前的猜测,他俩绝对不可能是兄妹关系!
“喀。”
正想着,她身旁落下个小物件,出轻微的声响,花喆錾定睛一看,是个极精致的琉璃药瓶,一看就是上界之物。
“把药吃了,把伤治好,今晚之事,从未生过。”
“是,谢神君体恤,末将恭送沧月神君。”
花喆錾单膝跪地垂行礼,过了许久才从乱石滩上站起,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花将军……”
想起宋微尘在孤沧月出现后,情急之下对自己的称呼,花喆錾嘴角浮出莫名笑意——自己是上界戍边大将军这个信息并未告知此次参试的术士,司尘府对外只说她是来自境主府的监理花大人,那丫头若真是一个自诩小虾米的毫无法力的小术士,如何知道她是花将军?
“呵呵。”
花喆錾出一声轻笑,
“宋微尘,这叫言多必失。”
“不过……我倒是不知,你和沧月神君,竟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黑夜中,一道身影如箭,向着之前现甲级术士的方向而去。
从昨夜到现在,从尸陀鬼王到冥婚新娘再到花喆錾和甲级术士,处处惊险异常,直到孤沧月出现,宋微尘紧绷的神经才算彻底放松下来。一放松,浑身无力,意识飘忽,缩在他怀里几乎晕厥。
“姓墨的混账,故意把你匿迹潜形,让我这一通好找!”
孤沧月一边骂一边将脸轻轻贴了贴宋微尘。
“你怎么这样冰?”
“微微?微微!”
意识到她不对劲,他忙将一道法力注进了宋微尘心脉,又用法力让自己的体温升高,好让她暖和一点。
约莫过了两盏茶功夫,宋微尘清醒过来,睁眼看见孤沧月如星河一般璀璨的眼眸——嗯,星河……糟了,天上也是星河!都这么晚了!跟冰坨子约定的碰面时间已过,估计他已经急疯了!
“沧月,快!带我去个地方。”
她根据墨汀风用法力映在脑内的位置,指挥着孤沧月前往约好的驻地。
果然,离驻地还有十五六里,两人就跟急寻过来的墨汀风碰了个正着。
“微微!”
见小丫头虚弱地歪在孤沧月怀里,墨汀风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这鬼地方,她不在身边的这段时间他常常分神,又盼着她使用名召禁,又怕她遇上不得不用名召禁的危险,好容易捱到约定见面的时间,却左右不见人来。墨汀风脑子里生出了一百种糟糕的可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急急安排破怨师找人,好在他最先遇到了她。
“我没事,进洞再说。”
宋微尘神色恹恹,没了傀气的支撑,她的活力值大打折扣。
孤沧月虽然气恼墨汀风此前刻意隐匿宋微尘行踪的做法,但理智上也知道他必须这么做,所以身形未停,只是狠狠剜了他两眼,抱着宋微尘闪身进了驻地。
墨汀风紧跟其后进了洞,一番安排自是不提。
“你受伤了?”
甫一靠近,宋微尘就闻见了墨汀风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眼中藏不住的担忧。
墨汀风没正面回答,只是一脸心焦探向宋微尘脉搏,
“微微你怎么样?是不是遇到了危险?你怎么不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