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桀好像有點明白要怎麼得到她關注了。
醫生嘛。
天生好心腸。
容易心軟。
“喻醫生……”
櫻桃很無奈,特別是聽到程桀嗓音低啞的呢喃著難受,既擔心又猶豫。
“你先喝掉解酒茶,我幫你揉揉頭。”
“你來喂。”他沒什麼力氣的靠著她,聞到她身上的梔子香味,腦子是真變得有點昏沉,修長的手指勾住她指尖兒,晦暗的盯著她指甲上的粉色,想親又剋制,沙啞音色裡藏著討好:“成不?”
然而程桀打的好算盤被突然醒過來的紀樣破壞。
他喝得實在多,爬起來跑進包廂的廁所抱著馬桶狂吐。
櫻桃有些擔心,想進去看看,反被程桀拎到沙發坐下。
“味兒不難聞嗎?你坐著我去。”
櫻桃愣神的看著一瞬間恢復正經的程桀。
“你裝醉?”
程桀輕聲笑,心情確實也不錯,湊她耳邊低聲:“喻醫生,你是真單純,也是真可愛。”
磁性的低音裡帶點笑意,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垂,隔這麼近,能聞到他身上的朗姆酒氣味。
程桀指尖輕撩她耳邊的髮絲:“坐那兒,我進去看。”
等程桀進洗手間後,櫻桃後知後覺的摸到耳邊那一縷髮絲和剛剛被他蹭到的手背,彷彿還留有他的餘溫。
紀樣吐得狼狽,程桀靠牆冷眼旁觀,遞過去一瓶礦泉水,紙巾被他扔在地上,在紀樣觸手可及的位置。
紀樣衝了馬桶,用礦泉水漱口後有氣無力的坐地上嘲諷,“誰會想到著名的演員程桀先生竟然會因為想要一個女孩子的電話號碼,居然瘋狂灌她繼弟的酒。”
程桀沒否認,居高臨下的睨他。
“難道你就不想喝?”
紀樣當時跑出來的確是想找個地方痛快的喝一場。可以說,程桀的出現恰恰好。
他難受,卻也醉得酣暢。
“有煙嗎?”
程桀側倚著牆,兜裡的煙盒隨手就可以扔出去給他,但他沒給,語氣很淡:“你姐身體不好,聞不了煙味。”
紀樣就笑,笑聲越來越大,頭昏腦脹無力的倒在地上還在笑。
程桀明白他在笑什麼,笑他痴心妄想罷了,就像八年前喻櫻桃在信裡罵他的那樣。
“好了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