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陰森地笑了。
“她害我、殺我，損我上萬精銳，還惡狠狠地往我屍體上捅刀子。
你竟然在這裡質問我，為什麼不救她？”
慕容光激動道：“所以你留著羅成賢的命，就是為了利用他，要他幫你把雪兒帶出南楚。
而你留著雪兒的命，就是為了看她受苦受難、狼狽不堪，對嗎？”
慕容辰眼神幽暗，譏笑著一字一頓：“不然呢？”
“二哥！”
慕容光跪下。
朝堂之爭，他運籌帷幄。
權謀心術，他機敏過人。
他從小把鐵骨錚錚的慕容辰當做榜樣，從不脆弱、從不流淚。
而此刻，他的眼中卻噙滿淚水。
“就讓我帶她走吧！
我把她帶到比北戎還要再北的荒原部族去。
遠離南楚、遠離燕國。
我把她圈禁在那裡，一輩子都不放她出來。
我一生不從軍、不出仕，我們以牧馬放羊為生。
二哥！”
慕容光淚珠滾落。
“她是楚國公主。
從小錦衣玉食、萬千寵愛於一身。
對她來說，要她一輩子牧馬放羊，穿粗布麻衣，自己動手生火煮飯，已經是她的報應了，你又何必非要讓她受盡折磨而死?”
“報應？”
慕容辰的雙眸漫上了一層血色，一腳將慕容光踢倒在地。
歇斯底里道：“這叫什麼報應！
我連她死都不覺得痛快！
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讓她看看什麼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我要讓她因為活過，而感到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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