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血鬼所說，下方的血海之源便是可以源源不絕孕育血鬼。可為何，血鬼淵中的血鬼數量並不會多到不可想象。
這等存在，應當會被三境真神亦或是三境先天武人所摧毀才是，不能留存。
“如何孕育？”
顧青陽詢問。
血鬼面色有著幾分變化，在稀少的先天記憶中。大人這樣的種族，應當是無所不能的才對，為何還要詢問它。
不過。
血鬼可不敢違逆顧青陽，老老實實回答著“血海之源每一次掀起血氣，便是會有著血鬼孕育而出。”
“就像是剛才？”
“不，血海之源掀起血氣的時間是固定的。依照此方人族對於時間的劃分，應當是三百年一次。”
“三百年一次？”
“是的大人，我屬於兩千六百年前血海之源掀起血氣之時所出現的。按理來說，距離掀起血海之源掀起血氣，應當是一百年後，而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
顧青陽那漩渦一般的面容俯視著下方，好似在觀察著血海之源的變化。
血海之源的變動，並非是正常情況下。
難道是因為他們的出現，才引起了血海之源突兀的血氣衝擊。
可血鬼淵自存在，無法做到每天每個月都有著真神降臨此處。但，每一年，必然會有著真神出現。
是因為自己？
不。
先天武人在這萬年之內應當也有出現過血海才對。
如梁實秋的資訊玉石之中，就記載五千七百年前，他來到了此處。那時候，血鬼淵並沒有血氣衝擊。
顯然，並非是因為先天武人的出現才會導致血氣沖天。
是因為血海之源本身的變化。
顧青陽回想起他們在進入血鬼淵，在上徑直十里的大石柱前，感應到大石柱下方十分隱晦的氣息。再加上他先前被一隻血色大手給拍落下來，受了傷。
血海之源產生變化了？
“這個血海之源因何出現的？”
血鬼聽到這有些愣“血海之源本就出現在這裡的。”
這隻血鬼只有兩千六百年，而血鬼淵出現已經過萬年。對於血鬼淵的出現，對於血海之源的不清楚，倒也算是正常。
顧青陽換了一個問法。
“血海之源的源頭在哪裡？”
“源頭？就在下方。”
血鬼淵深處，血海之源緩緩流淌，猩紅色彩將四周都染上了血紅之色。內部，沒有一隻詭異存在，連誕生於血海之源中的血鬼也沒有靠近。
顧青陽抬起頭望向上方。
徑直十里的石柱子，在血色大手一巴掌拍下，早已化作無數碎石，落入血海之源中。
柴玉、張赫、楊修合、程汶等真神消失。
血色大手同樣不見，沒有半點氣息殘留。
至於血鬼灑落各處。
思慮些許。
一團黑色氣流從顧青陽身上分離而出，逐漸化作了一具一模一樣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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