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姬看著心疼的蕭四禾,也忍不住笑,“蕭公子稍等片刻便好,小梔動作很快的。”
蕭四禾連聲嘆氣,他的定情信物啊。
很快的,秦梔便下來了,她拿著蕭四禾的玉扇,看起來心情很好。
“蕭公子,還給你,望你喜歡。”把玉扇還給他,秦梔笑的酒窩淺淺。
接過玉扇,蕭四禾覺得肯定已經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
秦梔和喬姬回了小樓,蕭四禾幾分有氣無力的站在原地,緩緩地展開手裡的扇子,入眼的是三個大字,沒成婚。
這是什麼?
蕭四禾很無語,將扇子轉過來,上面居然還有三個字,高富帥?
之前的那幾個字都沒了,被擦掉了,又寫上了六個。不過,這六個字倒是也不錯,雖說很直白,卻也符合他的境況。
夜幕降臨,守歲宴要開始了,大廳那裡正在準備。
換上了新衣服,秦梔和喬姬朝著大廳走過去。
大廳很大,而且擺了好幾桌,今天在這山莊裡的所有人都會聚在這裡吃守歲宴,大部分人都聚齊了,不過都沒有落座。
看著秦梔進來,他們各自的轉過身來面對她,微微低頭喚了一聲秦小姐。
秦梔也點點頭,這些人的態度有了直線變化,雖說以前他們也還算客氣,但也是表面客氣罷了,裝裝樣子的。
但如今,變化明顯。
元極還沒回來,這守歲宴雖是豐盛,但的確是覺得缺了點什麼似得。
在主桌上坐下,秦梔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色,看起來是不錯,讓人有不禁想嘗一嘗的慾望。
不過片刻,蕭四禾也過來了,他大概是休息了一陣兒,所以臉色好多了。
拿著玉扇,他走進來後便刷的展開,所有人的視線都投注到了他的扇子上。
搖了兩搖,他又換了一面,眾人再次睜大眼睛盯著,蕭四禾也不由笑了起來,這扇子上的字兒還真夠吸引人的。
瞧著他走過來,秦梔也不由得笑,“蕭公子眼下真是風流瀟灑。”
“承蒙秦小姐成全,這幾個字寫得好。”在對面坐下,蕭四禾搖著手裡的扇子,相當自信。
喬姬看的不順眼,贈送了蕭四禾一個白眼兒。
靜靜地等著,不過半個時辰,便聽得門口的甲字衛喊了一聲主子回來了。
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果然,一行人從外面走了回來,那當先之人一身銀白,挺拔頎長,正是元極。
視線從他的臉掃到他的腳下,看起來完好無損。
隨著元極走進來,眾人各自的站好,他們的規矩不是俯身鞠躬,而是要站的直直的。
蕭四禾站起身,一邊搖著扇子,“世子爺回來了便好,秦小姐可是想念無比,從屬下回來開始,她便一直在問世子爺在哪兒。”
元極掃了一眼蕭四禾,視線自然的落在了他手裡扇子上,淡淡的掃了一眼,他顯然是幾分嫌棄。
走到秦梔身邊,她正在仰頭看著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酒窩若隱若現。
他單手撐在她所坐椅子的扶手上,然後俯身在她額上親了下,“久等了。”
他這攻擊著實忽然,秦梔轉了轉眼睛,一股熱氣烘上了臉,她隨即低頭,再次裝成了鴕鳥。
蕭四禾不客氣的笑出聲,雖說這場面有點奇怪,可是看著還是很好笑。
“用飯吧,時辰不早了。”元極坐在主位上,淡淡的說了一句,眾人便各自落座了。
這山莊裡沒有侍女,而且今日又是新年,所以一切自己動手。
桌上有酒,元極給秦梔也倒了一杯,“酒可能會有些烈,你少喝些。”從未看過她喝酒,元極還真是想知道,她酒量如何。
看了一眼,秦梔點點頭,其實她酒量不好,以前和元爍喝過一次,喝了兩杯就倒了。
喝醉之後生的什麼她不記得了,不過可是把元爍嚇得夠嗆,因為她一個勁兒的在說話。
說的是沒人聽得懂的,透過元爍的複述,她差不多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她是在背論文。
真是上輩子被折磨慘了,以至於她喝醉了之後居然又回到了被論文折磨的日子當中,同情自己。
舉杯,秦梔看向元極,他在看她。舉杯和他碰了一下,秦梔隨後喝了一口,入口微澀,真不好喝。
用飯,對面蕭四禾開始說著明日的計劃,他要離開大魏去吳國,打算親自去打探柴廷南的近況,還有調查柴文烈。
這柴文烈,就是柴廷南的兄長,那時秦梔看到的雙眼如同毒蛇一般的男人。
想起那雙眼睛,嘴裡的東西似乎也沒了味道,柴廷南就很難對付了,而柴文烈,更是個難題。
“吃菜。”元極夾菜放到她面前的餐盤裡,阻止了她的胡思亂想。
看向他,秦梔扯了扯唇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