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和梅子搬家那天,凌修齊因為沒有時間,幫凌落找了搬家公司。
但是顧深親自來幫忙了。
顧深從電梯裡扛著行李到房子裡,手上的青筋暴起來,手臂的暗紅色傷疤顯得更加明顯。
那些交錯縱深的疤痕,比起凌落手臂的更長,更深,更多,更駁雜。
“搬家好累啊,下次換別墅的時候我豈不得累死。”凌落給顧深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喝了一杯。
梅子還在樓下盯著搬家公司的人繼續卸貨。
顧深微微一笑,盪開兩個小梨渦“嗯,等落落搬去別墅的那天。我還來幫忙。”
現在的顧深,因為在香港的事,凌落和他成為了朋友。
以前的確算不上朋友,顧深真的高興得沒邊了,在他內心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進步。
因為還沒有一個追求落落的人,成為她的朋友。
所以那天在房間裡,他所受的一切,都值得。如果再來一次,他甚至甘願再多受十倍百倍的苦楚,只要能夠走進落落心裡。
在香港那天,當時,顧深真的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他必須要吃掉落落,他不吃掉落落他要瘋。而想到要吃落落,他已經瘋了。
而凌落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
顧深不止是中了藥,還有大量酒精麻痺了他的思維能力。所以凌落的思維要清醒很多。
現顧深的手機丟了,而凌落的手機沒有辦法撥打電話。她慌了一瞬。
很快,凌落打碎了房間裡的玻璃杯和陶瓷杯,一堆利器,開始劃自己的手,一道道血痕,深深淺淺。
顧深看到凌落為了保持清醒,居然劃傷自己,血涓涓的往外流。
唯一殘存的理智,讓顧深心疼得幾乎窒息。他去掰開落落的手,叫她不要那樣。
可是隻要顧深碰凌落一下,凌落就會更深的劃一刀,會立即彈開,冷著聲音說“不要碰我!”
床單上,禮服上都是落落的血。
顧深心痛得無以復加,他不敢再碰落落,沒有辦法阻止她的行為,顧深只能也拾起地上的碎片,學著落落,割傷自己來維持清醒。
每一次慾念衝破腦門的時候,顧深就狠狠劃一刀,痛,痛讓人清醒。
可是肉體的痛哪裡比得上心靈的痛?
就這樣不知道堅持了多久,感覺幾億年。顧深的手臂越痛得讓神經清醒,痛得幾乎炸裂。
他始終和落落保持距離,不能碰她,否則她會更深的傷害自己。
漫長的時間裡,顧深和凌落都只是靠著一份痛才保留了一點點意識。
門終於被踢開的時候,當看見是凌修齊。
凌落感覺到安全感,瞬間支撐不住脫力到昏迷。
顧深和凌落被送去醫院以後,處理傷口和代謝藥物同步進行。
凌落是不小心割到了什麼大動脈,渾身是血,失血過多。昏迷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在輸血。
顧深比她先醒過來,那種藥原本也是有時效的,顧深後續幾天略微帶了頭疼乏力的副作用。
但是顧深因為只有外傷,就堅持要和凌修齊一起守著凌落,一天一夜,換點滴都是他親自看著,又讓護士注意點滴度。
對凌落的種種呵護和照顧,在凌修齊看來都很得體。
更重要的還是,在房間裡,顧深所做的一切。
這樣的人,哪裡不配做朋友了?
…
喜歡愛你三千遍不夠請大家收藏愛你三千遍不夠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