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噬魂惡犬,把命收

小說:滴血瞳 作者:丫丫不學語

不單單是卞城王,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出了驚呼,立刻在那審理堂之上,場面變得尤為混亂,卞城王又“啪”地一聲,狠狠地拍了一下驚堂木,這堂上又變得鴉雀無聲,或許任是這地獄眾位鬼吏。

也沒有想到我會身具判官血瞳和陰官血脈吧!“卞城王大人……”我跪直身軀,向他叩了一,不管怎麼說,強行闖關我錯在先,肯定需要磕頭謝罪。

而後那卞城王的面容稍稍舒展,只是在剎那間,這卞城王的眼睛登時又危險的眯了起來。看到此景,我的心臟登時一震,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難不成是我剛剛言多必失,所以說錯了一些話嗎?

“你身上到底流著哪位陰曹官吏的血脈?”卞城王逼問著。

在這個時候,我也只有慢慢地說了出來,“6判官!”現在非是我想瞞天過海便可以達到的時候了,在這卞城王的眼皮子底下,我定然不會如此的隨心所欲了。

卞城王立然站起,抓起這驚堂木狠狠地摔在了這公堂之上,“呔,你無名小卒,卻膽大包天,夥同那陰曹6判,想把這女子亡靈從我枉死城當中偷偷運送出去,該當何罪……”我斷然沒有想到,這卞城王竟然會不分青紅皂白說出這種話。

我卻也一下子站了起來,“卞城王,我敬您是陰曹官吏,但是您也不可以輕下如此武斷之結論,擅闖枉死城關門的是我,跟6判大人毫無瓜葛,請您查見!”

這卞城王聽得此言正要震怒,就在此時,史可法夫子登時站起,慢慢地從那案牘之後走了出來,站在我的身邊,衝著那卞城王微微施了一禮,這史可法老夫子倒是長得慈眉善目,沒想到我和他原本是遠隔千年的兩個人,今日竟然在地府相遇。

“卞城王,此子雖說擅闖關門,打傷鬼吏,但依照他的言論實屬事出有因,然我們不可輕信其一面之詞,以老夫愚見,還是請您施法‘玄空鏡’,此鏡一出,便可知因果,倘若此子說了謊言,您再行落也不遲啊……”

這史可法夫子為崇禎元年進士,任西安府推官,後轉平各地叛亂。北京城被攻陷後,史可法擁立明福王弘光帝,繼續與清軍作戰。官至兵部尚書。

弘光元年,清軍大舉圍攻揚州城,不久後城破,史老夫子拒降遇害,當時正值夏天,屍體腐爛較快,他的遺骸無法辨認,其義子史德威與揚州民眾隨後便以史可法的衣冠代人,埋葬在城外的梅花嶺。

史可法因為剛正不阿,忠心耿耿,死後南明朝廷諡之為“忠靖”,就連那清高宗追諡為“忠正”。此時此刻,我對於他的出手相救相當感激。

我立身正跪,衝著站在我面前的史可法夫子登時磕了一個沉重無比的響頭,“史老夫子,您老人家的詩句流傳千古,經久不衰,我們從小便得您詩句的教誨,‘來家不面母,咫尺猶千里。磯頭灑清淚,滴滴沉江底。’……”

聽得我如是說,這老夫子的眼睛竟然有些微微地紅潤了,他輕輕地捋了捋髯,之後,我便衝著那6遊還有文天祥再次叩頭,也分別背出了他們的代表作。

此時此刻,我當真感謝我的中小學語文老師,倘若沒有他們的辛勤哺育,我豈能把這些人的代表作都記得如此的滾瓜爛熟,幾乎到了那滾瓜爛熟的地步。

此時,那一直在案牘之上端坐著的6遊夫子,此時也立然起身,他行至我的身邊,衝著那卞城王微微施禮,“卞城王,吾聞道生法師因為堅持‘眾生皆有佛性’,不容於寺廟,被眾人逐出。回到南方,他深居於虎丘山的寺廟裡,終日為眾頑石講《涅盤經》,講到精彩處,就問石頭通佛性不?群石都為此點頭示意,這便是那‘頑石點頭’的由來,此子單觀其面相,不是尖腮鼠目之人,且多讀聖賢之書,頑石聽得那聖僧之言方可點頭,有道是人多讀聖賢之書,還會是那腌臢潑才乎?”

而後,那文天祥也為我所求一情,就希望那卞城王祭出玄空鏡以觀因果,此時,那卞城王思慮了一下,登時從那揮了揮那寬大的衣袖,登時攪得堂前陰風四起,旋即在這審理堂之上射出一道光華,竟然在須臾之間變成一副鏡面。

而在那鏡面之上,一幕幕的景象仿若過電影一般,在我的眼前一一閃過,而當那鬼仔東東被那“天龍八部”陣法所鎮壓,跪在地上喊媽媽的時候,聲音之悲涼之悽切,讓在堂前跪著的江雪登時捂住了臉頰,悲鳴不已!

此時,看到這一幕,在堂前的眾位鬼吏的臉色也頗為動容,之後這玄空鏡中的景象慢慢地黯淡下來,而後周遭的一切便又恢復了原來的情形,再看卞城王,那臉色稍稍緩和的一些,但那怒意卻彷彿沒有減少多少,我這提著的心一時之間,仍舊放不下來。

“呔,即使你說的是真話,我可以放這江雪還陽片刻,但是陰間律法,豈容你這無名小卒前來褻瀆,今天我一定不可留你,來啊,牽那噬魂惡犬上來……”

此話一出,攪得這堂上的眾鬼吏紛紛驚呼,而此時,那三位夫子又開始規勸這卞城王,但是這卞城王卻渾然不覺,沒有絲毫要改變主意的意思,雖說我剛剛提心吊膽,但此時,被這卞城王判刑之後,我的心臟反而放下來了。

之後,那史可法夫子再次進行勸諫,“卞城王,他雖有罪,但罪不及此,想那噬魂惡犬兇狠無比,並且被它撕咬的亡靈皆片甲不留,此子豈不是要被撕咬的魂飛魄散嗎?”

我吞了口口水,我只道是被狗撕咬,但是沒有想到這噬魂惡犬的厲害程度堪比魔鬼,倘若被這鬼給撕咬一會兒,看來我還真的會魂飛魄散,想到此,後背就在此時又開始往外冒汗。

“三位夫子莫要再言,我意已定,任是誰都無法改變,來啊,牽那噬魂惡犬上堂……”一聲響亮的驚堂木的聲音傳至我的耳際,此時此刻,我自知自己的大限已到,這聲驚堂木,於我來說,便是那一記響亮的喪鐘,直直地傳到我的耳朵當中。

我頓時萬念俱灰,想起來在走的時候崔明伏的那句話,覺得自己此時的境地無異於“賠了夫人又折兵”,完全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江雪淚水盈盈,她看著我,一臉的歉意,“對不起……”言語之中全然都是那愧疚之意,但是我卻微微地搖著頭,多說無用,事已至此,只有順其自然。

“嗚……汪汪汪……”狗吠之聲登時充斥在耳朵當中,同樣的振聾聵,我看的清楚,被牽上堂來的噬魂惡犬,竟然還不止一條,不,看它這尺寸,定然是可以用“匹”來稱呼了。

這兩條惡犬,單觀其身長便可有那兩米之多,通體黝黑,狗頭高揚,大吻咧開,那嘴巴當中的尖牙堪比吹毛立斷的寶刀,此時,它拱著身子,脖子之上栓著那粗粗的鐵鏈,並且被身後的鬼吏給死死地拉住,這狗彷彿是餓極了一般,就這麼地直直地看著我,眸子裡面滿滿的都是飢餓的原始慾望。

“卞城王……”文天祥夫子又抱拳行禮,但是那卞城王卻又拍了下驚堂木。

此時,那江雪挪動著膝蓋,跪地而行,朝著那卞城王的案臺處急急而去,“卞城王大人,請您開恩,我願永生永世留在這枉死城當中為奴為婢,請您一定不要怪罪於他……”但是卞城王卻對她的求情置若罔聞。

“來啊,放犬……”此話一出,登時那兩名鬼吏便鬆開了手中的繩索,而那兩匹惡犬也登時躬起身子,根根毛危險地立起,那雙目當中也立刻殺機四伏,這兩隻惡犬。

竟然一左一右地朝著我慢慢地行來,嘴角的涎液就在此時又飛流直下,落在了這地面之上。

我登時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換句話說,這種地獄惡犬,確實兇猛無比,在那高牆之上巡邏行走,就是為了要監視著枉死城還有那各個地獄當中的一舉一動。

倘若有那鬼魂想擅自逃跑,這惡犬登時就可以把這些亡靈給生吞活剝了去,只是,我沒想到這樣的刑罰竟然會用在我的身上,並且這惡犬也並不著急咬我,只是兩隻在圍著我四處打轉,怎奈何它們是想磨礪我的耐心。

而後便可以一下子猛撲上來,直直地鎖住了我的咽喉,讓我動彈不得,堪稱狠毒!

那三位夫子還想說什麼,但是現在看來多說反而無益,這卞城王下定決心是要把我給處死了,閻王讓你兩更死,誰敢留你到三更呢?

“來啊,給我撕咬!”一道木質令牌,被丟在了地上,登時這兩隻噬魂惡犬卻張大了嘴巴,拼命地朝著我撕咬而來。

它們剛剛就已經把我給緊緊地包抄在其中,此時張大嘴巴朝我襲來,無異於是甕中捉鱉,讓我在它們的禁錮當中動彈不得,沒有絲毫的轉移之機!

“吼——”那惡犬巨大的吻部張開,眼見就要把我腦袋給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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