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 人傑地靈

小說:滴血瞳 作者:丫丫不學語

我定定地看向了崔明麗,她的笑容暖暖的,幾乎可以把我心頭陰霾全部都驅散開來,我忽然覺得,跟崔明麗在一起呆的時間越長,我越是離不開她,有些時候即使她在我的身邊,並且什麼都不做,我也會覺得無比踏實。

車子繼續向前,6七八打了個酣暢淋漓的哈欠,伸了伸懶腰,“身上有些痠痛,都是湘西這破天氣,潮溼多雨,在這個地界兒上,一年幾乎有兩百多天都在下雨!”他一邊說著,一邊放手了方向盤,點了一根菸,濃重地吐了一口。

“那這邊的人肯定容易得風溼了,也不曉得他們怎麼受得鳥?”崔明伏碎碎念,“我從小就受不了潮溼,可以冷,但不可以溼,但現在不同了,倒希望很溼!”

崔明伏一向都是這樣子,有時候即便就是開句玩笑裡面也帶著齷齪的成分,6七八配合地笑了兩聲,而後又搖了搖頭,拍了拍崔明伏的肩膀,“崔兄,小弟佩服,您總是可以用下半身表達出很深刻的人生內涵!”

沒想到6七八這個傢伙竟然也這麼的會開玩笑,聽到此話,我和崔明伏紛紛捂住了嘴巴,忍俊不禁。6七八深吸了口氣,“剛剛也是我忘記了,若是在服務區裡面買包薑糖吃,給身體去去寒就行了,但是有些時候也不能保證就一定買到真的,有的薑糖是真正的薑糖,但是有些卻是放了辣椒油,你們都不曉得,上次我在這裡買了一包,吃到嘴裡好辣,我還以為別人用的姜多了呢?誰曉得,裡面可是放了十足十的辣椒油,都過去好幾天了,我上廁所的時候,菊花還會痛呢!”

聽到這句話,我們幾個紛紛地搖了搖頭,這個傢伙,說起話來,簡直比相聲還好玩兒!此時,就聽到車頂一陣“滴答滴答”地聲音傳來,我們不約而同地望向了窗外,卻現不知何時,已然下起雨來,眨眼間,這雨竟然越下越大。

“天啦,又下雨了,這裡的天氣就是這樣子……”6七八煩躁地咀嚼著。

我望著大雨傾盆當中的山脈,一座接著一座!即使在雨中,這山脈也顯現出一種氣勢,一種給人以威壓的氣勢,這是其他地方的山脈不曾給的感覺。

“這山好有氣勢!”我不由自主地說了句,而6七八聽到之後點了點頭。

“你還沒有去張家界,那裡的山才是一絕!”他“呵呵”一笑,接著說下去

走進張家界的山,就是走進遠古,走進原始,走進億萬年前。這是亙古及今的真正的大自然,是人力無法創造、無法改造、無法塑造的。只有地球本身才能創造它,只有時間才能改造它,只有風雨雲霧才能塑造它。它傲視著人類,藐視人類的創造力。

走進張家界的山,行走在十里畫廊中,抬頭仰望高聳入雲的石峰,不由得連聲驚歎。攀爬在天子山的石道上,只見四周危崖懸疊,群峰環聳,峭壁參天。再多的遊人走進它,也只如那石壁上隨意跌落的一塊塊石子,靜若太古,杳然忘世。專家說這裡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石英砂岩地貌,特命名為“張家界地貌”。它是地殼運動形成的,那石峰的奇特造型乃是億萬年的風化所致。

“哦,怪不得你們這邊老是出匪呢,你瞧瞧這地勢,一看就是出土匪的樣子!”崔明伏不禁咋舌,“我們小時候看的剿匪電視劇就是在這裡開拍的吧!”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哦!”6七八定定地說著,“我倒是覺得,在現實生活中,即沒有土匪,也沒有英雄,只有純粹的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眼看向了崔明伏,我忽然覺得這個傢伙仿若有種魅力,便是他一開口,你都不由自主地想要聽他說下去。

6七八一邊說著,一邊又開啟了話匣子,我突然覺得我們這次來到湘西,讓6七八給我們當司機著實是一個極為正確的選擇,他對於湘西風土人情的瞭解,已然到了一個導遊的程度。

湘西由於地處偏僻、交通閉塞,野蠻剽悍落後的風氣較其他地區嚴重,所以湘西土匪不僅多,且十分猖獗。解放前,湘西是全國土匪最集中的區域,至解放時,整個湖南有18萬土匪,而湘西佔了 1o萬以上。

湘西土匪的產生,有它特殊複雜的原因。在歷史上,湘西從來不是一個安分順從的地方。歷史上,歷代帝王都從未停息過對這片土地的征伐。在長期的爭戰中,湘西人在為自己的生存作困獸之鬥時,這裡山民早就養成了彪勇強悍的民風。

長期以來,湘西各族人民辛勤勞動的大量成果,不是被土著頭人掠奪,就是遭到滿漢流官的侵吞。他們有苦難訴,有冤難書,上告無門,最終紛紛走向了社會的對立面,淪落為匪。

湘西素有“九山半水半分田”的說法,土地貧瘠,天災不斷、缺衣少食的情況下,不少人被迫鋌而走險,落草為匪。無論在土司、流官統治時期,還是在民國時期,湘西苗族、土家族各村寨、家族之間一直存在著嚴重的武裝械鬥事件和殘酷的血親復仇。紛亂的社會現象,湘西特殊的地理環境,使得很多人落草為匪。

“湘西王”陳渠珍,清朝末年,曾擔任過駐西藏的清軍統領,後駐軍潰敗,他逃回湘西老家上山為匪。陳渠珍曾在名義上統一過全湘西土匪,故人又稱“陳老統”。到全國解放前夕,陳渠珍年屆七十,為匪長達4o年之久。

電視連續劇《烏龍山剿匪記》中的匪田大榜的原型——姚大榜,也是湘西著名的一代積匪。ご統上,人們當土匪都是逼上梁山的結果。只有逢荒年亂世的時候,人們才會鋌而走險,搶些財物賴以為生。

但到了近世,由於社會控制的嚴重削弱,再加上自然災害等原因,土匪種類逐漸變得繁多起來。在土匪這個特殊的群體裡,容納著從主流社會里逃離出來的各種各樣的的角色,光怪6離。只不過湘西的土匪最具典型。

何謂匪?誰是匪?其實官匪之爭,歷來以久,可以上溯幾千年。湘西的土匪,在那樣的年代,那樣的社會,那樣的環境,其實是沒有民匪之分的,官匪之分的。而據說,巍巍筆下最可愛的人以及著名的上甘嶺戰役中的戰士,大都來自湘西,來自湘西的土匪。

土匪,哪朝哪代沒有,何地何處沒有……現在湘西民間仍有著湘西土匪留下的情緒,到過湘西的人都知道湘西人格外的豪爽好客,特別是飲酒,男女老少不能飲酒的少,酒量極好。

湘西的本土餐飲更是推出一款苗鄉土匪酒,勁大卻不燒口,酒品極高,深受顧客的追捧,這也成為湘西土匪歷史的一段佳話。

“你們不曉得,這裡的人之前都有做過土匪,可以說散養為農,聚攏成兵,他們平時的作戰力也是非常強大的,若是在這個地界兒你沒有做過土匪的話,不僅別人會看不起你,據說也沒有姑娘肯嫁給你!”6七八笑呵呵地說著。

其他的我倒是不曉得,但是這湘西王陳渠珍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陳渠珍,號玉鍪,祖籍江西,後遷入鳳凰。16歲入沅水校經堂讀書,19o6年畢業於湖南武備學堂,任職於湖南新軍。曾加入同盟會。是一位經歷漢藏傳奇婚戀,一位九十多年前就已徒步穿越青藏高原的奇人,他就是與民國總理的熊希齡、著名文人沈從文並稱鳳凰三傑的湘西王。

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區有座鎮竿城,後改為鳳凰古城。在中國的軍隊中,有一支由同鄉原籍世代習武的族裔組織的職業兵團,便是這裡的“竿軍”。

不斷的移民,不斷的戰爭,逐步形成了近代的苗漢分界線,幾百年來不斷的苗漢衝突和戰爭使這裡常年擁有一支軍隊。屯丁分田到戶,且耕且守,戰丁專事操練,由屯田佃租中撥糧關餉,數以萬計的鳳凰人就這樣被屯田的繩索牽在封建朝廷和舊中國的戰車上,以致使當兵吃糧成了世代傳統。因此地名鎮竿,故稱這支軍隊為“竿軍”。

乾嘉年間苗民起義後,清政府在已損毀的南方長城沿線修建汛堡、屯卡、碉樓、炮臺、關門一千幾百座,其中鳳凰境內修築了八百餘座,徵得屯田六萬畝,養屯丁四千,戰丁一千,苗兵二千,共計七千人之多,加上朝廷綠營總鎮約四千人的兵額,當時鳳凰十萬左右的人口,就有一萬人常年兵役在身,這個比例恐怕在其他地方都難以出現。

當鳳凰古城還處在邊防要塞位置的時候,軍旅的粗獷氣質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湘西人。孩子們從小就習慣了看兵營裡計程車兵舞槍弄棒,喜歡看大人獵取野豬或豹子宰殺了來分肉,喜歡看殺人割下耳朵掛在牆上,還喜歡看宗族家長把不守婦道的年輕媳婦綁來沉潭,甚至還會看到活剝人皮!他們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鳳凰人尚武成習就毫不奇怪了。

竿軍在鴉片戰爭、辛亥革命、護國護法、國內革命戰爭、抗日戰爭中都有激動人心的表演。大大小小的戰爭在鳳凰這座小山城裡,製造了許多的軍人世家,製造了鳳凰人特殊的地方榮譽感。

“果然是人傑地靈啊……”我看著窗外,自肺腑地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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