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小說:滴血瞳 作者:丫丫不學語

不過這崔明素還當真是個女強人,收買人心的事情還當真做的十分的不動聲色,其他的別說,單單這幾天對於我們的招待,讓我打心眼兒裡面覺得挺舒服,所以即使她現在說出這樣子的話,我竟然對她沒有任何的反感。

“所以,你覺得……”崔明素的話沒想到竟突然地低了下來,她的目光竟然含笑著瞅著我的身後,只是輕輕地吐出了一句,“看來有些人很不喜歡我跟你說話,嗨,或許有些人真的會誤會了……”

我順著崔明素的目光往身後看了去,卻沒想到竟然是滿臉黑線的崔明麗。

“明麗,你剛剛去哪裡了?”我趕緊問崔明麗,心中竟然會擔心她看到剛剛那一幕是否會多想,但是崔明麗卻沒有理會我的話,只是問崔明素。

“你那到底是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啊,直入主題不行嗎?非要做這麼多鋪墊。”崔明麗白了她姐姐一眼,崔明素掩口直笑,“呵呵,好,看來我妹妹真的生氣了。”

原來,最近他們“國家反重力研究機構”接到了一起案子,那就是在我國西南邊境的一個“三不管”的地帶,為了吸引遊客,竟然開設了一個“達摩”博物館,誰料想,這個機構開放之後,便得到了大家的追捧,遊客趨之若鶩。

“是展覽不倒翁的機構嗎?”我問道,“那不倒翁有什麼好看的呢?”

“自然不是!”崔明素吸了口氣,“說出來或許會讓人很不舒服,是一場畸形人的展示,據說是這個展覽館的工作人員,到世界各地找尋許多畸形怪狀的人來,聚集在這裡,就是為了讓別人來觀看它們的表演,以便可以得到豐厚的報酬。”

“哦……”我點了點頭,“是有些變態,畢竟人不是動物,但有什麼不正常?”

“這是那些人的照片!”崔明素再次把手機遞到我們的手中,我拿在了手裡,當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卻忍不住起抖來,不單單是我崔明麗也在抖,我們都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些照片竟然是真的。

第一張照片是一個女人,她的四肢都被砍了去,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驅趕,甚至雙眼都成了兩個黑窟窿。第二章是一個男人,他的臉上長滿了毛,極為濃密,耳朵直立,貌似“狼人”。

還有一個人,看不出來性別,但是他卻是四肢著地,並且整個樣子貌似是一隻巨大無比的蜘蛛,直直地趴在了地上,並且五官變形,兩個眼珠兒似乎要從眼眶當中流出來。

“我的媽啦,還是還給你吧……”我再次把手機還了回去。

“諸如此類的,還有很多很多……”崔明素再次點燃了一根菸,“並且,他們那個展覽館的門前便是掛了這兩個東西,一個是這不倒翁的圖案,另外一個遍是‘般若面具’!並且他們的票價還很貴,而且還分‘三六九’等,最貴的可以到上千元,那就是最前排,最便宜的也要三五百,並且每次必定爆滿,而且每次還會有心的畸形人的出現,來為觀眾們表演。”

“這些人還真是有功夫,我倒是覺得他們貌似從世界各地招徠這些人的話,是蠻費工夫的,但若是批次生產的話,也並非不可能的。”崔明麗淡淡地說著。

“你的意思是……”沒想到我竟然和崔明麗異口同聲來了一句,“採生折割!”

“採生折割”是古代江湖藝人中最歹毒兇惡的一種人為了達到騙人錢財的目的,人為地製造一些殘廢或“怪物”,以此為幌子博取世人的同情,或者以廣招徠,藉此獲得路人施捨的大量錢財。

“採”就是採取、蒐集;“生”就是生坯、原料,一般是正常育的幼童;“折割”即刀砍斧削。簡單地說,就是抓住正常的活人,特別是幼童,用刀砍斧削及其他方法把他變成形狀奇怪殘疾或人獸結合的怪物。

“採生折割”是有一套方法的,先得找到原料、生坯。一般說來,青壯年的男子不找,女子也不找,因為男子力大勢猛,不易擒獲,又不易馴養,而女子在當時是極少在街市上拋頭露面的。故而乞丐中的歹徒主要是針對老人和兒童。

“採生”時,往往利用種種騙術,像家裡人突出惡疾,家中生急事,或者用物品去引誘小孩。一個行騙,幾個人同時放風,得手後立即開溜。“折割”的方式,則是個千奇百怪,手法極其殘忍。

據古書記載“乾隆時,長沙市中有二人牽一犬,較常犬稍大,前兩足趾較犬趾爪長,後足如熊,有尾而小。眼鼻皆如人,絕不類犬,而遍體則犬毛也。能作人言,唱各種小曲,無不按節。觀者如堵,爭施錢以求一曲。”這是一典型的“採生折割”而人為製造的殘廢——“人狗”。

後長沙縣令荊某遇見,與之交談片語後,令役夫引至縣衙,細加盤問,並以嚴刑相威,兩個牽“狗”的乞丐才說出了他們是怎樣“製造”這個“人狗”的經過,手法之兇殘,簡直令人指。

惡丐供認此犬乃以三歲幼孩作成。“先用藥爛其皮,使盡脫,次用狗毛燒灰和藥服之,內眼以藥,使創平復,則體行犬毛,而尾出,伊然犬也。此法十不得一活,若成一犬,便可獲利終身。所殺小兒無數,乃成此犬。”荊縣令又盤問“木人”有何用場?這惡丐回答說“拐得兒,令自擇木人,得跛者,瞎者、斷肢者,悉如狀為之,令之作丐求錢。”

“採生折割”得錢容易而且多,這就引得不少乞丐紛紛仿效,由於“拆割”時,手法野蠻,生坯的死亡率是極高的,為擴大生坯來源,乞丐四處搜尋。明清之際有所謂“拍花的”,即專門拐騙幼童以行採生折割的歹徒,拍花擾害遍京城,藥術迷人任意行。多少兒童藏戶內,可憐散館眾先生。可見當時此患之烈。乞丐都是拍花中的主要參入者。

清末民初之際,拐帶人口之風日甚,尤其長江流域一帶,自成都、重慶而下,直到黃州,屢有被拐之事。這些歹徒成幫結夥,彼此相交,環環相扣。按他們的黑話,婦女被稱為“條子”,小孩是“石頭”,拐到人後,送上船,一切早就辦理妥當,連船伕也摻乎其中,像一條龍服務似的,甚至能金錢賄賂各地捕快。這些拐人的歹徒中不少是乞丐。拐騙到的人專為“採生折割”之用。

此風之下,各種“人狗”、“人熊”以及奇形怪狀的殘疾人頻見於世間,成為乞丐以廣招徠、騙取錢財的活道具。

而乾隆辛巳年,蘇州虎丘市上有丐,挈狗熊以俱。狗熊大如川馬,箭毛森立,能作字吟詩,而不能言。往觀者施一錢,許觀之。以素紙求書,則大書唐詩一,酬以百錢。一日,丐外出,狗熊獨居。

人又往,與紙求寫,熊寫雲‘我長沙鄉訓蒙人,姓金,名汝利,少時被此丐與其夥捉我去,先以啞藥灌我,遂不能言。先畜一狗熊在家,將我剝衣捆住,渾身用針刺亡,勢血淋漓,趁血熱時,即殺狗熊,剝其皮,包於我身,人血狗血相膠粘,永不脫,用鐵鏈鎖以騙人,今賺錢數萬貫矣,’書畢,指其口,淚下如雨。眾大駭,擒丐送有司,照採生折割律,杖殺之。押‘狗熊’至長沙,還其家

用種種方法,把人變成動物的形狀,以此吸此觀眾,雖然錢來得快而且多,但終究很容易為人識破,風險太大,往往是乞丐中的亡命之徒愛幹,這也只是“採生折割”中的一種。

在這一行當中的乞丐,更多的是用其他辦法,主要手法就是毀壞人的五官四肢,利用人們的同情心去騙錢。這和改相求乞完全不同。改相求乞是自己裝成殘疾,像獻苦肉,手腳裝成膿瘡爛毒、來滾也就是變成癱子、過逢照子也就是成瞎子,畫指也就是等。在惡乞們眼裡,自作自受,未免太辛苦,不如用他人的身軀玩真的,那才會滴水不漏,財源滾滾呢。

“所以,你認為這個勞什子的展覽館,便是從世界各地來蒐羅人,透過他們特殊的罪惡手法,把人搞成這樣子,便是一種流水線的方法?”崔明麗問。

崔明素吐出一口煙,“是,但不全是……”

“那你的意思是?”看到崔明素又沒有把話說完,崔明麗倒是也真的有些著急了,“我說世界,您能不能一次性把話給說完呢?您總是說一半兒留一半兒的,這讓人很不舒服。”

崔明素點了點頭,“我懷疑,這個什麼展覽館或許僅僅是一個幌子,這夥子人,估計是想搞什麼邪術,便想方設法地把一些人給弄到這裡,若是在一些人實驗成功了,也就成了為他們的邪術現身的人,而在一些人若是沒有成功,便被拉到這個展覽館來,供遊客賞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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