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徑直飛起,狠狠朝後撞在了牆壁上。
又是砰的一聲巨大悶響!
沙直接將牆壁撞出了一個大坑,白色牆粉下面的磚頭更是四分五裂,雪白牆壁上出現了好幾道顯眼的裂縫。
“小子,你敢躲?”
河嶽渾然沒想到秦朗能夠躲開他的這一拳,又驚又怒之下,竟然衝秦朗說出了這樣的話。
秦朗看著被撞爛的沙,以及破損的雪白牆壁,眼睛中冷芒閃過。
“笑話,我不躲,站著不動讓你打啊,那你站著不動一次試試?”
秦朗嘲弄道。
眼前這人,雖然他不知道名字,但肯定是河家人無疑,這讓他對河家的印象,更加地差勁了。
原本以為河家佔據博-彩業,行事風格應該以和氣生財為主,但現在看來,這個河家,要比以前的東方世家更為惡劣,做事手段更加下三濫。
面對秦朗的故意嘲弄,河嶽獰笑道“小子,這一次你不死也要在我手上變成重度殘廢!”
說著,河嶽開始運氣,體內的內勁同驚濤駭浪在奔湧翻滾,就要順著河嶽的右臂衝出來。
秦朗也知道面對一個先天三層武者的出手,自己大意不得,雖然現在面前這人還不知道自己有著先天二層的實力,可他沒把握能夠將對方一擊殺死。
畢竟,對方先天三層的實力,指的不止是進攻的實力,也包括防禦的實力。
但秦朗也不會示弱。
對方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哪怕一戰,也有讓河家人吃癟!
“小子,你死定了,敢跟我河家作對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
河嶽吃驚於此刻秦朗的膽魄,換成其他人,在自己強大氣勢的壓迫下,不說變成軟腳蟹,但至少臉色也會變色。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仍然面不改色。
但沒關係,河嶽篤定自己的手段,會徹底打趴這個年輕人。
“沒有人能夠和我河家作對!”河嶽囂張說道,意指秦朗不是第一個和河家作對的人,肯定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但無論怎樣,他會讓每一個得罪河家的人都受到最大的折磨。
正當河嶽扭曲著表情要動手的時候,這間辦公室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人。
這人敲了敲門,平靜地問道“河嶽,剛才是你將沙砸到了這堵牆上麼?”
這人的年齡不大,是個年輕人,但一開口就是直呼河嶽的名字,似乎對河嶽並沒有和其他人那樣恭敬、畏懼。
“唐公子,你來幹什麼?”
河嶽見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北唐門少門主唐盛,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脾氣是暴躁沒錯,幾乎不將別人放眼裡,但眼前這人,卻是他不得不重視的幾個人之一。
北唐門的唐倚天、唐盛父子,別說是他,就連家主河山乃至河家老一輩大人物,都不願得罪了這對父子。
唐倚天的實力傳聞是先天三層,和他一樣,但沒人能讓唐倚天使出過全部的實力,河家在分析唐倚天實力上,其實更傾向於唐倚天的實力已經突破了先天之境,達到了恐怖至極的武尊之境!
自然,他是不敢得罪唐倚天的。
而唐盛,除了是北唐門這龐然大物的少門主,還是省城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無論天賦還是實力都極其出類拔萃,這樣的人物,即使年齡很小,可能量和影響力卻不能夠用年齡來形容,就是他,此刻聽到唐盛沒什麼客氣地直呼了他的名字,他縱使心中不快,可也不能逼著唐盛改口。
當然,不願得罪唐盛,並不代表他就真正怕了唐盛,見了唐盛就要躲著走。
“我在隔壁接受針灸治療服務,本來都快睡著了,牆壁突然像遭遇了地震一樣,呶……”
唐盛指著那面破損嚴重的牆壁說道。
“嘿嘿,打架嘛,難免動靜大了些。”河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雖然承認牆壁是被他弄破損的,但卻不軟不硬頂了唐盛一下,示意唐盛不要小題大做。
唐盛搖搖頭道“給我針灸服務的那名針灸師技藝很不錯,不過可惜就因為你鬧出的動靜太大,將他嚇暈了。”
“你什麼意思?”見唐盛似乎是有意在針對自己,河嶽拉下了臉。
因為果僅僅是因為唐盛在隔壁房間接受針灸服務,而被牆壁破損弄出的動靜影響了針灸服務的話,以唐盛冷冽的性格,恐怕都懶得去管,直接就換地方了,畢竟這是康樂養生會所的事情。
但唐盛卻沒有那麼做。
所以,這讓河嶽覺得,唐盛的出現,有故意針對自己的嫌疑
。
他是腦子不靈光,可這個還可以看出來。
“我的針灸服務做到一半,針灸師暈過去了,我還想繼續做,你說我該怎麼辦?”唐盛迎著河嶽有些不耐煩的目光,平靜地問道。
“唐公子,麻煩把話說清楚一些。”河嶽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有聽懂唐盛的話。
唐盛指著秦朗說道“我要新的針灸師和針灸房間,自然是找他負責啊。”
河嶽心道你小子果然是在故意針對我,想要特意支開眼前這人,還搬出來了這麼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