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頓時語塞,尷尬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可以回答你兩個問題,至於其他,有機會你會知道。”冷星雲道“普通人的聽覺,一般在二十至兩萬赫茲之間,極個別人的聽覺在十至三萬赫茲之間。
我的聽覺,於這個資料三倍。因此,見到雪崩的幾分鐘前,就能聽見雪崩即將產生時所出的分貝聲。”
“三倍?”張凡驚訝地伸出三根手指“所以,你是聽覺異能者?”
“嗯,卻也未必。”冷星雲解釋道“有時,我的聽覺也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具體得分情況。”
儘管是這樣,張凡也是非常佩服和羨慕擁有聽覺異能的人。
“那五人不單純,並非我對他們有偏見或信口胡謅。”冷星雲解釋道“雖然只是一種感覺,可你們是否注意到,他們的神情很不自然,好像在刻意迴避隱瞞著什麼,但這與我們無關。
主要問題在於,他們的裝備包看似很充實,不像是缺水少食。何況,他們既無明確也無隱晦表示,還需要我們的幫助,卻一直跟著我們。我們停他們也停,又不上前與我們打招呼。”
“這些,我也注意到了。而且通常被人救,都會想到儘量在第一時間問對方姓名,就算以後不會再有交集,起碼知道是誰救了自己,可他們並沒問過我們。
好像除了有些悲傷,還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錢朗不解地摸著下巴“嘶!這是為什麼呢?”
“我過去試探一下他們,不就知道了。”張凡說著就要走。
“哎哎哎,著什麼急呀?”錢朗拽住張凡的胳膊“先聽冷星雲怎麼說。”
“無話可說。”冷星雲已邁開步伐“讓他們跟。”
三人又繼續走著……
眼見著已近黃昏,早已累得氣喘吁吁地張凡,對錢朗和冷星雲道“我們都走了這麼久了,天快黑了,該休息了。”
“是啊,該休息了。”錢朗對冷星雲道“你不會還想要繼續前進吧?”
“就到這。”冷星雲指著前面不遠處,一片較為平坦的雪地“扎帳休息。”
張凡帶著錢朗距離冷星雲稍遠些的地方,支帳篷時對錢朗耳語道“不是說跟他不認識嗎?可他一來,你明顯變得很聽他的話,感覺他比我更像你的老闆?!”
“呵呵!有嗎?”錢朗訕訕地否認道“你想多了吧。”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張凡滿臉不信。
錢朗見這事兒快要瞞不住了,可冷星雲也沒表露出想要告訴張凡真相的意思,這就讓錢朗很是為難。
想了想,最後決定對張凡撒這樣一個謊“我確實不認識冷星雲,但見過他。幾個月前,就是那晚我叫你去酒吧,可你當晚約了網友團戰,那我就只好自己去了。
剛到酒吧門外附近,就遇到一個醉酒的姑娘被幾個小流氓調戲。我本來想要過去打跑那幾個流氓,誰知晚了一步,就被冷星雲搶先了。
他出手的動作,嘖嘖!又快又準,簡直乾淨漂亮!這樣的功夫,真是難得一見!他打跑流氓後,跟那醉酒又穿著暴露的姑娘一句話都不帶說,都沒拿正眼瞧過人家,轉身就走。這素質,跟他的功夫一樣都是難得一見!
我就趕緊叫住他,本想跟他交個朋友。結果他說,他眼裡向來容不得不乾淨的事,他這也只是舉手之勞,不需要崇拜他,他也不想跟別人交朋友。
就這樣,他走了,我連他姓名都不知道,所以也算不上認識。而我之所以下意識會聽他的話,那完全是因為覺得,這人能獨自來雪山還救了我們,本事肯定比我那次見到的要大得多。
而我們呢,多個人多份力量和生存把握,所以我就犧牲一下,狗腿一點拉攏一下他。沒準兒,他對我們有大用場!你呀,得把眼光放長遠一點,別那麼計較誰起到主導地位的事了。”
“原來是這樣。”張凡想了想,覺得錢朗說的在理,便不再追究。
錢朗暗暗鬆了口氣,心中慶幸幸好張凡相信了我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要是讓他知道連冷星雲都在聯合我們欺騙他,他沒準兒會被氣得‘原地爆炸’!
唉!以前怎麼就從沒覺得謊言這麼不好撒呢?尤其是善意的謊言,累人累己!……
“錢朗,你在想什麼,這麼投入?”張凡好奇地問到。
“沒什麼,有點冷,咱們趕緊進去喝點熱飲吧。”錢朗催促到。
二人進入帳篷前,叫剛支好帳篷的冷星雲也進來喝熱飲……
而距離他們不遠不近的五人,也支起了帳篷。